些都是咱们的血汗!姓沈的欠咱们的!随便拿!拿回家给婆娘做新衣裳!”
贪婪被点燃,人群彻底失控。
办公楼上,王主任看着这一幕,心在滴血,拳头攥得骨节发白。
“惊鸿!再不拦着,厂子就要被他们搬空了!”
沈惊鸿依旧立在窗前,身影如松,她拿起了桌上的高音喇叭,却没有立刻喊话。
她在等。
等那只最肥的“鸡”,自己跳到砧板上来。
终于,王彪带着一群人,已经冲到了办公楼下,正准备一拥而入。
就在这一刻——
“砰!”
一声枪响,石破天惊!
那不是手枪清脆的点射,而是步枪沉闷的怒吼!巨大的轰鸣撕裂了空气,以无可匹敌的威势,瞬间碾碎了现场所有的嘈杂!
整个厂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声枪响钉在了原地,脸上狂热的表情凝固成惊恐,不约而同地抬起头。
办公楼楼顶,不知何时,已经架起了一挺冰冷的轻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像一只凝视着蝼蚁的眼,正对着他们。一名面容冷峻的战士,手指就虚搭在扳机上。
二楼的窗边,沈惊鸿手持高音喇叭,身侧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员,他们手中步枪的枪口,还飘散着一缕淡淡的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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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下,是朝天鸣枪!
“抢够了吗?”
沈惊鸿清冷的声音,通过喇叭的电流放大,清晰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砸够了吗?”
无人应答。
所有人都被那挺机枪和两支步枪所代表的绝对暴力,吓破了胆。
他们是来闹事的,不是来送死的!
“根据战时管理条例,冲击军事化管理单位,打砸抢掠军用物资者,等同于叛乱。”
沈惊鸿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凡参与者,主犯,可就地枪决。从犯,十年以上,最高无期。”
“啥……啥军用物资?这就是个破纺织厂!”人群中,有人不服气地小声嘟囔。
沈惊鸿像是听见了,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她举起了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
“就在昨天,青阳县武装部与红旗村农副产品加工厂,正式签订‘军民共建’协议。本厂,已正式成为军方的‘军服及军用纺织品’特约战备生产基地。”
“你们脚下踩的每一寸土地,现在都是军事管理区。”
“你们手里拿的每一寸布料,都是未来的军服。”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寒。
“现在,谁还觉得,这是个破厂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那些手里还抓着布料、零件的闹事者,吓得“哐当”一声,把东西全扔在了地上,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抢劫工厂,跟抢劫军用物资,那是两个世界的概念!
前者是治安问题,后者……是要掉脑袋的!
王彪也彻底懵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人,竟在无声无息之间,完成了这样一手偷天换日的布局!
“你……你少他妈在那儿胡说八道吓唬人!”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们是工人!我们是来要说法的!”
“要说法?”
沈惊鸿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锁定了王彪。
“好,我给你说法。”
她对身边的警卫员递了一个眼色。
警卫员立刻会意,拿起对讲机,吐出两个字。
“关门!”
“轰隆——!”
工厂那两扇厚重的钢铁大门,被外面的士兵猛地合上,沉重的门栓“咔哒”一声从外面落下。
冲进来的人群,在这一刻,正式成为了……瓮中之鳖!
恐慌,如同瘟疫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