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木场已非人间。
空气里是硝烟、火药与浓稠血腥混合成的铁锈味,呛得人胸口发闷。
突击组的战士们在清理战场,动作利落得像在屠宰场工作的熟练工人。
他们将尸体拖到一处,将还能用的武器弹药归类码放,全程静默高效,只有军靴踩在浸血雪地上的咯吱声。
沈惊鸿就站在办公室窗前,静观这一切。
不到十五分钟。
一百多名自以为是猎人的敌人,被她不到五十人的“保安科”,以近乎零的伤亡,碾成了齑粉。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一支只听从她号令,只为她杀戮的绝对私军。
“沈参谋!”
王铁柱大步走入,脸上溅着干涸的血点,眼神却亮得惊人。
“清点完毕!击毙一百三十七人,俘虏十一人!其中七个已经吓破了胆,问什么说什么。剩下四个,是硬骨头。”
沈惊鸿转身,目光落在他身上:“我要的那个呢?”
“抓到了!”王铁柱咧开嘴,一口白牙在昏暗中森然可见,“就是吉普车上那个穿貂的!他命大,爆炸时被手下当了肉垫,只断了条腿。我们冲上去时,他还在叫嚣着让人反击。”
“带进来。”
沈惊鸿的语调听不出一丝起伏。
很快,两个战士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一个臃肿的男人。
那件名贵的貂皮大衣已看不出原样,浸满了血污和泥泞。他的腿以一种非人的角度扭曲着,白森森的骨茬刺破了裤管。
男人被重重掼在地上,却强撑着抬起头,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锁住沈惊鸿。
他没求饶,也没咒骂,脸上反而扯出一个癫狂的笑。
“你就是沈惊鸿?”他声音嘶哑,带着审视货品般的傲慢,“比资料里……有意思多了。”
沈惊鸿走到他面前,垂眸俯视,眼神里不带一丝温度。
“你的名字,在‘寻光之人’里的身份。”
“哈哈哈……”貂皮男人狂笑起来,剧痛让他的五官拧成一团,笑声却愈发尖利,“想从我这儿挖东西?做梦!为了‘寻光’的伟业,我们随时准备奉献!你们这些肉体凡胎,永远理解不了!”
王铁柱脸色一沉,抬脚就要踹。
“妈的,找死!”
“等等。”沈惊鸿摆了摆手。
她蹲下身,与男人那双狂热的眼睛平视,声音轻缓而清晰。
“我不需要你的理解。”
“我只需要你知道,落在我手里,死,将会是你最渴求的恩赐。”
她站起身,对王铁柱下令:“把他和另外三个硬骨头分开关押。我记得顾野提过,他手下有个叫侯建军的,是心理审讯的行家。给京城发电,让他以最快速度飞过来。”
常规的刑讯,对这种狂信徒无效。
要摧毁他们,得从根子上,把他们的信仰碾碎。
“至于你,”沈惊鸿的目光重新落回貂皮男人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将是第一个‘享受’这份大礼的。希望你的信仰,能比你的骨头更硬。”
……
与此同时,京城,李家大宅。
书房里,檀香幽幽。
李老爷子摩挲着两颗文玩核桃,放下了那份绝密档案,满是褶皱的脸上,是一种被岁月冲刷后的沉重。
“‘寻光之人’……”他声音低哑,“顾老帅当年,只跟我们提过一次,说那是一群妄图窃取国运的疯子,一群躲在阴沟里的鬼。”
“没想到,三十年后,这些鬼,又爬出来了。”
顾野坐在他对面,神情冷峻。
“他们不是又爬出来了,而是一直都在。”
“叶家,陈家,都不过是他们在国内豢养的几条狗。”
李建军侍立一旁,听着这些颠覆认知的秘闻,手心已经全是冷汗。他现在才明白,顾野近期在京城搅动的风云,其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