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血腥的大戏上。
只有这样。
他才能把那些真正想要伤害她、觊觎她的视线。
从她身上,挪开!
哪怕只能挪开一天!
一个小时!
也足够他,去布一个……必杀之局!
沈惊鸿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她坐回桌边,重新拿起那块蓝色的确良布料。
“好。”
她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她拿起剪刀。
“咔嚓!”
布料应声而开,干脆利落。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仿佛刚才那个拥抱,那番对话,都只是寻常夫妻间的闲聊。
可顾野却看得分明。
她握着剪刀的手,很稳。
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这个女人,她信他。
无条件地信他。
顾野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看她专注地裁剪布料。
“媳妇儿。”
“嗯。”
“明天的戏,光砸个牌子,好像不太过瘾。”
沈惊鸿的剪刀顿了顿,抬起头看他。
“你想怎么加戏?”
顾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白的牙,像准备捕食的野狼。
“咱们不是要拍卖那方‘高兴’砚台吗?”
“光卖个东西,多没意思。”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在手里抛了抛,吊儿郎当地开口。
“咱们再加个彩头。”
“就说,我们‘港岛苏家’初来乍到,琉璃厂这十七家铺子盘下来了,也得找个懂行的本地人帮忙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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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了砚台,我们还要拍卖一个职位。”
“琉璃厂总管事。”
沈惊鸿的眸光微微一凝。
她立刻明白了顾野的意图。
这是要用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重利,彻底搅浑琉璃厂这潭死水,让那些藏在暗处的老家伙们,自己斗起来!
“他们会为了这个位置,打破头。”她冷静地分析。
“对喽!”顾野打了个响指。
“但是,光打破头还不够刺激。”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那股子痞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狠厉。
“想要参与竞拍这个‘总管事’,得交‘投名状’。”
“什么投名状?”
“消息。”
顾野吐出两个字。
他慢悠悠地削着苹果皮,长长的果皮垂落,在他指间晃晃悠悠。
“就跟他们说,我们‘苏家’在京城,好像得罪了不止李家这一个废物。最近总有些不长眼的苍蝇嗡嗡叫,烦得很。”
“谁能把这些苍蝇的来路、目的、背后是谁,查得一清二楚,写成折子递上来。”
“谁的‘投名状’分量最足,谁就有资格参与最后的竞拍。”
“价高者得。”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生意。
沈惊鸿却听得心脏一缩。
她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
他根本不是要加戏。
他是要借着她的台子,唱一出属于他自己的“借刀杀人”!
他要用琉璃厂所有势力的手,去挖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真正威胁到他们的敌人!
这手段,狠辣,直接,且有效!
“你……”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寻光人”,不知道她真实的处境。
可他却凭着野兽般的直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