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不……肉饼太香了嘛,一个没忍住,就……就全造没了。”钟源挠着后脑勺,黝黑的脸上竟也透出点窘迫的红晕。
“造没了?”沈算眼睛一亮,拍手赞道:“造得好!不然带回去,刘婶和静儿肯定舍不得扔,又得留着她母女俩自己啃。这下得是省心了!”
“敢情我这还做了件好事?!”钟源一脸惊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确实是好……”
“驾!驾!驾!前面的刁民,快给本少爷让开!”一声骄横的呼喝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自前方传来。
寻声看去,便见一队鲜衣怒马的青年男女纵马飞驰而至,卷起滚滚烟尘,眼看就要撞上走在路中的沈算三人。
有意为之的加速!
“我让……”钟源瞬间血气上涌,怒目圆睁,刚欲破口大骂,却被沈算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胳膊,硬拽到了路边。
烟尘呛人,骑士们旁若无人地呼啸而过,留下嚣张的背影。
“少爷……属下错了。”钟源看着远去的烟尘,闷声道。
“谁说你错了?”沈算惊讶的问。
“方才……属下不该一时冲动,差点给少爷惹麻烦。”
“武者血气方刚,你那反应再正常不过。”沈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拦你,是因为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这……少爷所言极是。”钟源一愣,觉得这话糙理不糙,好有道理。
“源哥,以后像这种仗势欺人、蛮横无理的事,咱们只怕还会遇到不少。若是件件都放在心上,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何不把它们当个臭屁,放了就完了。”沈算语气轻松,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豁达。
“少爷此等见解,当真已臻脱凡之境!”钟宇由衷赞叹,看向钟源,语重心长的说:“少爷所言,皆是亲身所悟的处世之道。你要谨记于心,细细体会。”
“是!”钟源重重点头。
他虽不能完全理解这份豁达,却深知少爷在族中所遭受的白眼与屈辱,远非自己所能想象。
少爷能如此平静道出,其背后沉淀的东西,令他肃然起敬。
沈算要是知道他如此会脑补,一定会竖起大拇指说:“对对对!”
三人刚步入城门,立刻感受到今日外城与昨日的迥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惶然与压抑。
人流依旧,却大多行色匆匆,脸上残留着惊魂未定的余悸。
不时有人推着吱呀作响的独轮车,载满破碎的瓦砾,碎砖和断木,默默向城外运去。
街边不少房屋坍塌,无声诉说着昨夜的惨烈。
见此情景,沈算彻底没了在外城逗留的心思,更别提吃路边摊了。
他带着钟源、钟宇,脚下步伐加快,径直向内城走去。
一踏入内城,便宛如两个世界,依旧安逸繁华。
沈府后花园的凉亭里,石桌上已摆好了几碟热气腾腾的家常小菜。
沈算夹起一块肉送入口中,满足地喟叹:“回家真好!总算能吃上香喷喷的热乎饭菜了。”
“嘻嘻,少爷喜欢就好!”侍立一旁的陈静笑靥如花,“我娘怕少爷吃不好,特意去跟一位退隐的老御厨学了几手呢!”
“哦?原来如此!”沈算恍然大悟,“我就说最近的菜式怎么越来越精巧,味道也越发可口了,原来是刘婶悄悄拜师学艺去了!”
“嗯嗯嗯!”陈静一边轻巧地为沈算布菜,一边细声细气地说着,“我娘还学着酿酒呢!”
“她说少爷不喜烈酒,要想法子酿些清甜的果子酒给您尝尝。”
“为了找合适的方子,她可没少跑腿……”少女的声音温软,带着对母亲的骄傲和对少爷的关切。
饭饱小憩,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降临!
心眸虚界,意识如游鱼般徜徉的沈算,操控着青铜雾气诡蛇,小心翼翼折下一条摇曳着昏黄烛火的柳枝。
柳枝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