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算闻言也不多客气,招呼一声:“那陈大哥你们先坐下喝口茶。”便继续吃早餐。
陈大壮是老熟人了,毫不拘束地坐到一旁,自顾自倒茶喝了起来。
而他带来的两人却显得有些局促,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但眼中一闪而逝的打量与恨意,足以说明外相是装出来的。
“嗯,好茶!”虽是粗人,但几口茶水下肚,陈大壮也品出了茶叶的不凡。
“当然是好茶啦!这可是少爷从周掌柜那儿‘顺’来的灵茶呢!”刚遛完狗回来的陈静忍不住插嘴道。
她与陈大壮也是相熟,所以胆子大上不少。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越喝越香,越喝越精神,肚子里还有股暖流呢,原来是灵茶!那就难怪了!”陈大壮恍然。
“这灵茶少爷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今早特意让我拿出来泡,说是要招待大壮哥你。”陈静补充道。
她这话一出,立即引得钟源投去惊讶的目光。
“哎呀!这……让沈兄弟破费了!”陈大壮闻言,脸上顿时写满了感动,心中直感叹:“这才是真兄弟啊!有好东西第一时间想着招待兄弟!”
“嗨,破费啥!”沈算快速喝完粥,抿了一口茶笑道:“好茶自然要与兄弟共享,一个人喝有什么滋味?”
“兄弟说得对!”陈大壮深表赞同。
然而,当他目光转向身后两人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兄弟,这个,是猛虎帮帮主杨刚!”
“这个,”他指着那个“猪头人”,语气森然,“就是得罪了兄弟你的杨伟!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他姐夫那点薄面上,俺早就一刀剁了他俩!”
“是小的教子无方,冲撞了沈少,还请沈少海涵!”中年人杨刚连连躬身告罪,随即转头对那个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宝贝儿子杨伟厉声喝道:“逆子!还不跪下给沈少赔罪!”
“别别别!”沈算急忙抬手阻止,脸上露出长辈般的宽容,“孩子不懂事,教训一下便是了。跪就不必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轻易折了骨气?”
“沈少说得是!小人常听道上的兄弟提起,沈少仁义宽厚,今日有幸亲见,果不其然!不不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杨刚一叠声地奉承,随即又对儿子怒目而视,厉声催促:“逆子!还不快谢过沈少宽宏大量!”
“杨伟……谢沈少宽容!”顶着猪头脸的杨伟,声音含糊地躬身行礼,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更浓了。
“嗯,这礼我受了。此事就此揭过。”沈算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杨伟的脸,略带责备地对杨刚道:“杨帮主,常言道‘打人不打脸’。你这下手……略重了些。”
“沈少教训得是!唉,小人是……实在是气昏了头啊。”杨刚一脸懊悔。
“行了行了,”陈大壮不耐烦地挥挥手,“带着你的宝贝儿子赶紧走吧!算你们运气好,碰上沈兄弟这般大度的人。若是换了别个,哼,就算你那个巡卫姐夫,也未必护得住你一家子!”
“是是是!陈队长说的是!多谢沈少!多谢陈队长!”杨刚如蒙大赦,对着沈算又行了一礼,连忙拉着儿子,匆匆退了出去。
自己宝贝儿子是什么德性他还是知道的,在不走天知道他会不会暴露本性。
待两人走远,陈大壮这才转向沈算,压低声音道:“兄弟,昨天源兄弟跟我提了你在外城的遭遇后,我立刻禀报了团长。”
“团长派人一查,很快就锁定了这父子俩。”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外城那地方,水比内城浑得多。”
“团长怕贸然动手惹出大乱子,就让我先往上摸一摸。”
“嘿,果不其然,摸出杨刚有个妹妹,给南外城衙司的一个巡卫做了小妾。”
衙役(捕快),班头(捕头),捕头之上便是巡卫,巡卫之上便是三班总捕头,总捕头之上是总衙。
“事儿查到这份上,就不能光想着砍人了。”陈大壮摊手,“只能把那巡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