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问诡二。”钟源闻言,心下稍安,但为求稳妥,身形一晃便传送离开。
“钟老弟,”周义见状看向钟宇说:“隔墙有耳,隔窗有眼。这神出鬼没的手段……还是谨慎些好。”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四周。
“周老哥提醒的是。”钟宇点头认同,“我会提醒的。只是……”他眉头依然紧锁,看向周义,“周老哥,你说这群魔仆如此行事,简直是自取灭亡!”
“他们纵使再疯狂,也该明白一旦暴露,便是万劫不复。”
“可他们偏偏就做了……这背后,究竟图什么?”
周义放下手中的棋子,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洞悉世事的精光,缓缓吐出两个字:“利益!”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唯有足以让他们甘冒奇险、甚至不惜粉身碎骨的……天大利益!”
“利益……”钟宇咀嚼着这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清晨,刚洗漱完毕的沈算,瞥见一旁侍立的陈静欲言又止的神情,随口问道:“发生了何事?”
“少爷,”陈静连忙上前一步,低声禀报,“昨夜有凶徒……闯入了乞儿之家,意图行凶……”
她将今早收到的情报,事无巨细地汇报起来。
沈算一边信步走向后花园,一边听着,心中泛起一丝古怪:自己莫非真成了乌鸦嘴?昨晚才随口道出猜测,半夜三更竟就应验了。
“……如今落霞城已然封城,正挨家挨户进行大搜查。”陈静最后补充道。
“查到人没?”沈算停下脚步,活动着手腕。
“暂时……还没有。许是排查才刚开始吧。”陈静轻轻摇头。
“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沈算淡淡摇头,不再纠结此事,专心舒展筋骨。
在这个世界,自身的实力,终究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事实证明,他这张嘴确实带了点“灵验”。
落霞城的大搜查,搞得鸡飞狗跳,抓了不少鸡鸣狗盗之徒,可愣是连一个魔仆的影子都没揪出来。
这结果,让整个官府的颜面都如同被人狠狠踩在地上摩擦,上上下下脸色铁青。
人越是惶恐,便越渴望扎堆寻求安全感。
于是,本该宵禁的时辰,内城几条繁华的商业街反倒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形成了一种病态而诡异的“繁华”夜市。
这可苦了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役们。望着眼前摩肩接踵、水泄不通的人流,他们头皮发麻,握着刀柄的手心全是汗——如此密集的人群,若是有个魔仆突然暴起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只能瞪圆了眼睛,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每一个游客,带着审视和警惕。
稍有异动者,立刻被数道目光锁定,衙役们会迅速靠拢过去盘查,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百修楼茶室。
符小二(符巡卫)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眼睛瞪得溜圆,如同鹰隼般扫视着楼下街道上涌动的人潮,生怕遗漏一丝可疑之处。
钟宇见状,无奈劝道:“符老弟,放宽心些。”
“咱们这儿离百兽阁不过百步之遥,那些魔仆再疯,也未必敢来此造次。”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符小二头也不回,声音紧绷,“他们行事毫无章法,根本不能以常理揣度!小心驶得万年船!”
钟宇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什么。
时间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诡异气氛中缓缓流逝。
直到夜色渐深,人潮终于散去,高度紧张的衙役们才得以稍稍松一口气。
然而,绷紧的神经一旦松弛,强烈的疲惫感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他们只能强打精神,稍作休整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组队巡视在寂静下来的街巷中。
一夜无事,第二天、第三天依旧风平浪静。
那曾经掀起腥风血雨的魔仆,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再无踪迹。
人们脸上的紧张渐渐消退,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