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周涛没好气地打断儿子的话,“你年近四十,才混到个城户司长,怎好意思开口说帮小算的忙?”
“能跟他平等对话、往来交易的,哪个不是手握实权的司长、统领、总衙级别的人物?”
“就你这品阶,若在落霞城见到他,都得恭敬唤一声‘沈少’。”
“沈少?沈府……”周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沈算,“小兄弟莫非是前来为沈家主贺寿的沈氏主族子弟?”
“你这孩子,到现在才琢磨过味来?真是在官场里白混了这么些年!”林娜在一旁摇头失笑。
“娘,这怎能怪我?您和父亲之前可一点都没跟我透露过沈小兄弟的来历啊!”周鹏连忙辩解。
“那为父现在再给你透露一点,”周涛端起茶杯,语气平淡地抛出一个重磅消息,“小算乃是沈氏独立分支的少主,论身份地位,是与沈修平辈论交的。”
“不敢当,不敢当!”沈算连连摆手纠正,“沈修乃是长辈,我当敬称一声族爷才是。”
“族爷?”周鹏又是一愣,有些迷惑于这称呼。
“傻孩子,”林娜笑着解释道,“沈氏族人遍布天下,数以百万计,若严格按辈分排,岂能理的清?”
“故而非直系近亲,通常都按宗支和大致辈分,互称族爷、族伯、族叔,以示亲近又不失礼数。”
“原来如此!”周鹏这才恍然大悟。
恰在此时,下人们端着各式精美的菜肴鱼贯而入,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晚宴正式开启,周涛夫妇热情地招呼着,宴席间言笑晏晏,气氛融洽非常。
周鹏的两位妻子带着八个孩子另坐一桌,孩子们虽规矩坐着,却也不免叽叽喳喳,充满生气。
而周涛、林娜、老牛、周鹏与沈算五人同坐主桌,杯盏交错间,谈笑风生,宾主尽欢,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周涛便带着沈算出门,在宜川城中逐一拜访故交旧友。
而钟源则留在周府,向修为精进的老牛虚心请教武道修行中的关窍。
两日时光倏忽而过,转眼便到了沈氏老祖贺寿的正日,巧合的是,这一天也正是远在落霞城的钟宇大喜之日。
沈算与钟源一早便通过传讯玉符向钟宇送去了诚挚的祝福,随后用了些早点,便提上早已备好的寿礼,前去与周涛、周鹏父子汇合,一同前往沈府贺寿。
马车辘辘而行,周涛在车上忍不住提点道:“这等寿宴,贺寿其次,主要是借此机会对外彰显人脉与影响力。”
“故而连你这远在千里之外的后辈亦在受邀之列。”
“想必今日,你能见到不少散居各处的沈氏族人。”
“照这么说,等我十八岁时,是不是也该办一场?”沈算半开玩笑地说。
谁知对面的周鹏却一脸认真地接过话:“依我看,理当办。此举可加深情谊,广结善缘,极大拓展人脉网络。”
“扯淡!”周涛立刻摇头否定,“那是寻常人的处世之道,小算不在此列。”
“他若此时办寿,只怕会让某些人夜不能寐,徒增猜忌。”
“所以绝不能办,至少在他羽翼未丰之前绝不能办。”
他忽然想起一事,转口道:“对了,今日是钟宇老弟的大喜之日。”
“我刚与周义通过传讯,他说沈府热闹非凡,落霞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道贺了,为此还特地借用了落霞雅舍的地方大摆宴席。”
“这还只是你不在府上,且只是钟宇的婚事。”
“若是你亲自办寿,你想想,南一街会不会被前来拜寿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受过你恩惠的人实在太多了,且多是性情豪爽之辈。”
“到时毫不夸张地说,无论你请与不请,人们都会自发前来。”
“那场面必是满城轰动,足以让某些人心难安啊。”
沈算闻言,唯有苦笑:“周伯,我不过是句玩笑话,不会真办寿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