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算嘴上说的淡定,但心中却着实惊讶于老锤头竟真能成功锻造出六品灵器!
这意味着他已真正迈入了“炼器师”的门槛,地位今非昔比。
照此趋势发展下去,他麾下那以“铁”为姓的弟子们,说不定真能成长为一支声名赫赫的“铁家班”。
“少爷,”钟宇神色郑重地开口,“如今老锤头已晋升为真正的炼器师,这锻造摊子也不再是当初的小打小闹,是时候正式为其属名,挂牌立坊了。”
沈算点头赞同:“此言有理。便叫‘落霞锻器坊’吧。选个最近的吉日,热热闹闹地挂匾!”
“是!”钟宇应下,将此事牢记于心。
周义在一旁笑着补充道:“从铁匠铺子晋升为正式的锻器坊,老锤头这辈子的梦想,总算是圆了一大半咯!”
“这其中也少不了周老您来回奔走、穿针引线的功劳。”沈算招呼周义坐下,详细问起锻器坊筹备过程中的种种细节。
周义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其中趣事、难处一一娓娓道来,直至刘婶和凤情招呼开饭,方才意犹未尽地止住话头。
这顿为沈算接风洗尘的晚宴自是丰盛无比,桌上摆满了他离家数日最惦念的、由刘婶和陈静亲手烹制的家常拿手菜。
府中核心众人围坐一桌,笑语欢声,充满了团聚的温暖气息。
夜幕低垂,星子零星点缀于墨色天幕。
一道模糊的身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掠过沈府高墙,精准地落入后花园的阴影之中,没有惊动任何护卫与阵法。
来人箴罩在黑袍之中,气息沉凝,正是镇魔司的欧正雄。
花园深处的凉亭内,石桌上早已备好一壶温茶,热气袅袅。
沈算安然坐于其中,仿佛早已料到今夜会有客至。
欧正雄对此毫不意外,径直走入亭中,在沈算对面坐下,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对面始终淡定从容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小子倒是真坐得住。就不想知道,最近都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刻意针对你?”
“推波助澜,无外乎是想捧杀;限制乞儿之家发展,便是明晃晃的打压;而隐于幕后不敢现身,无非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沈算轻轻摇头,语气平淡无波,“可这三板斧,又能奈我何?”
“确实如此。”欧正雄赞同地点点头,“背后之人藏得极深,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的手段倒是玩得纯熟,但也就止于此了。”
“终究是你背后大树好乘凉,让人投鼠忌器。”
他话锋一转,眼中精光一闪,直视沈算,“我倒是觉得,你本身……似乎也早有让定霞府的乞儿之家暂时沉寂下去的意思?”
“也不全然是沉寂。”沈算微微颔首,并未否认,“更准确地说,是乞儿之家在定霞府的扩张已至瓶颈。”
“眼下需要的不是继续开枝散叶,而是让已扎下的根须变得更粗壮、更深邃。”
“外表的繁盛,终不如内在的坚韧来得重要。”
欧正雄若有所思:“这就好比一棵看上去枝繁叶茂的大树,若树干中空,一阵狂风便可能摧折。”
“正是此理。”沈算肯定道,“乞儿之家终究是初创,借兽潮之机与民心所向,得以在各城镇迅速扎根,但也仅此而已。”
“如今急需将浮于表面的根须,扎得更深、更牢,方能经受住未来的风雨。”
“你小子,果然是个小狐狸!”欧正雄笑骂一句,随即脸色一正,压低声音道,“我已让赵雷、李杰他们这段时间暂时别来寻你。”
“同时也让他们暂停追查幕后黑手,并适当与你保持些明面上的距离。”
“示敌以弱,以待时机。”
“时机?”沈算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茶杯,笑了笑,“其实无需等待什么时机。”
“我终究只是个‘小人物’,只要我不接招、不闹腾,他们便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我这鱼饵,可是带着倒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