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中,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深渊。
那股无形的压力,比面对他父皇催动镇国神器时还要恐怖千万倍。
“绝世高人!这……这位一定是此地的主人!”
“哎哟,可怜的娃啊!给个窝窝头就激动成这样!”
有几个心软的老妇人已经心疼地开始抹眼角。
“哎!外头的正魔大战也不知啥时候是个头,打打杀杀的,根本不把咱凡人当人看,瞧把这好好的娃给逼成啥样了,真是作孽啊!”
陈寻一听到“正魔大战”这几个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他转向萧火火,语气平淡,“小火,跟我来。”
“这是……前辈看出了我的不凡,要收我为徒了?!”萧火火心中狂喜,连忙爬起来,激动地跟了上去。
上岸了,我萧火火,彻底上岸了。
陈寻领着他来到村头的大槐树下,寻了个石墩坐下,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在指间把玩,翘起二郎腿,脸色一板。
“你叫萧火火?从哪儿来的?到我们这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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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似随意的三连问,在萧火火听来,却无异于大道宏音,直指本心。
这是终极之问。
前辈在拷问我的“道心”。
我此行目的是什么?
是苟且偷生?
是复仇雪恨?
还是为了寻觅那无上真我?
一瞬间,萧火-火汗如雨下,他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地站在天道面前,任何一丝杂念都会被无限放大。
他强定心神,整理好思绪,用最虔诚的姿态躬身回答:“回前辈!晚辈自红尘中来,身陷囹圄,心困于樊笼。
今朝有幸得见天光,特来此地,只为求一个‘真’字!”
(?_?)
陈寻捻着树叶的动作一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啥玩意儿?说人话!”
萧火火:“……”
陈寻把槐树叶一扔,掰着指头帮他捋思路:“什么叫身陷囹圄?欠人钱了还是得罪人了?求什么‘真’字?扯那些没用的干啥?”
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
“我问你,身上有没有出现过老爷爷?爹妈是不是都没了?有没有跳过悬崖没死还捡到宝贝?最近……有没有被人退过婚?”
萧火火一愣,虽然不明白这位前辈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老实摇头。
“没有,都没有。”
他想了想,补充道:“哦,对了,我母亲死得早,从小不受后妈待见,这个算不算?”
陈寻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随即长舒一口气,“嗯,这个不算。”
不是天煞孤星,没戒指老爷爷,没被退婚,也没跳崖奇遇。
看来只是个名字比较“高危”的普通人。
风险等级,从“天灾级”下调至“苦逼青年”。
陈寻再次打量着眼前这个既虔诚又茫然的家伙。
看着邋遢,五官倒还清秀,眼神里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八成是个离家出走的犟种书呆子。
嗯,很完美,完美的免费劳动力。
陈寻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重新摆出高人姿态,悠悠问道:“你说,你来此地,只为求一个‘真’字?”
萧火火心中一凛,连忙躬身:“是!请前辈指点迷津!”
陈寻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声音变得空灵而悠远:“你可知,何为‘真’?”
他不等萧火火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真’,不是嘴上说的漂亮话,也不是天上飘的浮云。”
他话锋一转,指了指村口那片金黄的麦田,又指了指远处咯咯哒的鸡窝。
“‘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