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地搭建成一个类似戏台般的结构!虽然简陋扭曲,但那高出的平台、以及前方散落摆放的、充当“观众席”的破旧轮椅和排椅,无不清晰地模仿着戏院的格局。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那个简陋的“戏台”上方,悬挂着的不是幕布,而是几十套破旧、染血的病号服,如同吊死的尸体般,无声地缓缓旋转。而“戏台”的背景,则贴满了从各处撕扯下来的、各种字体的“仁爱医院”标识和宣传画,它们被胡乱拼接,形成一种疯狂错乱的视觉冲击。
这里,医院与戏院的界限被彻底模糊、粗暴地融合,形成了一种极其亵渎和诡异的场景。
而在这个融合空间的四周阴影里,影影绰绰!
不再是之前模糊的血色人形,而是更加清晰的“存在”。
它们穿着沾满污渍的病号服,身体扭曲成各种不自然的姿势,有的肢体极度肿胀,有的如同被抽干了水分般干瘪。它们无声地站立在阴影中,密密麻麻,仿佛一群沉默的、充满恶意的观众。它们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空白,但无数道冰冷的、实质般的视线,却牢牢地聚焦在刚刚推门而入的两人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聚焦在乔任梁手中的那个丝绒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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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迫感瞬间达到了顶点。空气凝固得如同水泥,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凌昭感到头皮发麻,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乔任梁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但他依旧死死握着那个盒子,仿佛那是唯一的凭依。
就在这时,那个冰冷的、无机制的副本声音,再次同时在两人脑中响起,但这一次,它的语调不再是单纯的冰冷,而是融入了一种古怪的、抑扬顿挫的韵律,仿佛在模仿戏曲的念白:
“角儿已至~好戏当开~” “看官入座~且看来~”
声音落下,那些站在阴影中的“病号服观众”们,齐刷刷地、僵硬地向前迈了一步!无声,却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压力!
而在那个简陋的、由医疗垃圾搭建的戏台中央,空气开始扭曲、波动。
大量的黑红色怨气从地底渗出,从四周的阴影中汇聚,如同百川归海,在戏台中央疯狂旋转、凝聚!
一个模糊的、巨大的人形轮廓逐渐显现。它由无数痛苦扭曲的面孔、破碎的戏服残片、染血的绷带和冰冷的医疗器械拼接而成!它没有固定的形态,仿佛一个不断翻滚、哀嚎的集合体,唯有中心一点,隐约可见一件月白色的、相对完整的旦角戏服碎片,如同心脏般微微搏动着。
戏子怨灵集合体!
凌昭愣住,那她身体里的是什么东西!
它并非要通过庞大的形体带来压迫,而是那凝聚到极致的、足以撕裂灵魂的痛苦、怨恨和不甘,如同实质的精神冲击,轰然撞向场中的两人!
凌昭闷哼一声,感觉脑袋像被重锤击中,无数凄厉的哭喊、绝望的哀求和疯狂的咒骂直接在她脑海炸开!她几乎站立不稳。
乔任梁更是脸色一白,猛地后退一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眼神依旧死死盯着那怨灵集合体,试图从中找出规律和破绽。
怨灵集合体那由无数面孔组成的“头部”缓缓转向他们,无数张嘴巴开合,发出混合重叠的、冰冷而充满恶意的声音,不再是副本的机械音,而是真正怨灵的低语:
“处方……笺……” “拿来……” “或者……” “谢……幕……”
随着它的低语,那些围拢的“病号服观众”们,再次齐刷刷地向前迈步,不断缩小着包围圈。
它们伸出了手——那些扭曲、肿胀或干枯的手,指向两人,然后又指向那个简陋的戏台。
意思再明显不过。
交出“手谕”,或者……上台“谢幕”。
无数双来自阴影和怨灵本体的冰冷视线,如同实质的蛛网,将乔任梁和凌昭紧紧缠绕。那混合了无数痛苦哀嚎的精神冲击持续不断,试图瓦解他们的意志,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