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亡威胁的异空间里挣扎求生。而现在,他们站在阳光下,周围是浑然不觉、为生活奔波 ordinary people。
“呼……”乔任梁长长地、颤抖地呼出一口气,阳光照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劫后余生的真实感,此刻才缓慢而沉重地降临。
活下来了。 真的……活下来了。
但他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沉重。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妹妹还在等着他,而通往救赎的道路,布满了名为“副本”的荆棘和噩梦。
他看向身边的凌昭。
凌昭正抬头看着天空,阳光照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她却微微眯起了眼,仿佛不适应这光亮。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捕捉的……躁动不安。
她体内的那个“东西”,在阳光下似乎蛰伏得更深了,但那若有若无的“饥饿感”,如同背景噪音般持续存在着,提醒着她那并非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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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下来去哪?”乔任梁问道。
凌昭茫然地摇了摇头。家?学校?她不知道。她感觉自己像个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孤魂,无法再融入这看似正常的日常。
“我需要……静一静。”她低声说。
乔任梁理解地点了点头。他也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处理伤势,并思考下一步计划。
“保持联系。”他拿出手机,示意交换联系方式,“我们都需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而且……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副本’什么时候会来。有个人照应,活下去的几率更大。”
凌昭沉默地拿出手机,机械地和他交换了号码。她的手指冰凉。
“你的伤……”乔任梁看了一眼她依旧苍白的脸色。
“死不了。”凌昭扯了扯嘴角,试图做出一个不在乎的表情,却显得异常僵硬难看。
乔任梁不再多说。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看向凌昭:“你先走吧。我需要去处理点别的事情。”他大概需要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检查伤势,并思考如何寻找“副本”相关的信息。
凌昭没有客气,默默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出租车缓缓启动,驶离了医院,汇入清晨的车流。
凌昭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窗外的阳光明明灭灭地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
身体的疲惫和疼痛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她的意识,但她却无法入睡。
只要一闭上眼,那些画面就会浮现——血红色的走廊、扭曲的怪物、破败的戏台、悬吊的病号服、怨灵集合体的嘶嚎、还有……镜中自己那诡异的一瞥和手背上闪过的脸谱印记。
以及,那如影随形的、深沉的饥饿感。
它似乎在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下一次的“进食”。
出租车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旁边的人行道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外勤病人正被家属搀扶着慢慢走过。
就在那一瞬间——
凌昭体内的饥饿感猛地跳动了一下!虽然微弱,却清晰无比!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锁定了那个病人,一种莫名的、冰冷的冲动悄然滋生……仿佛身体里那个东西对那病人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兴趣”?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动吓了一跳,猛地收回目光,心脏狂跳。
为什么? 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难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不受控制地钻进她的脑海:她体内的饥饿感,只对“副本”里的诡异存在有反应?还是……对现实世界里,某些特殊的人或状态……也有反应?
恐慌再次攫住了她。
她不能再待在外面了!
“师傅,麻烦改一下地址!”她声音发颤地对司机说了一个附近廉价旅馆的地址。她不能回家,不能让父母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她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绝对独立、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地方躲起来。
很快,出租车停在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小旅馆前。
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