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嗒…滴答…嗒…
节奏变得不规则起来,中间夹杂着一种轻微的、像是粘稠液体拉丝般的“嗒”声。
而与此同时,距离那本怪书最近的一个新人——正是那个扶着睡衣女孩、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突然身体剧烈地一颤!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球不可思议地向上翻起,几乎只剩下眼白。他的嘴巴张大到极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被完全堵塞的窒息声,却因为极致的恐惧和规则压制,无法形成真正的尖叫!
只见他的脸上、脖子上、以及挽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上,突然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暗红色的水滴状斑痕!
那些斑痕迅速扩大、连接成片,颜色也变得越发深暗,仿佛皮下的血管全部破裂淤积在了一起!
他身边的同伴吓得猛地松开扶着他的手,连滚带爬地向后缩去,脸上写满了极致恐惧。
“救……!”眼镜男从喉咙深处挤出半个气音,身体开始剧烈抽搐,那些暗红色的水滴状斑块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的皮肤下蠕动!
乔任梁脸色剧变:“离开他!快散开!”
不用他说,所有人都惊恐万状地向后退去,瞬间以那个正在发生恐怖异变的眼镜男为圆心,空出了一大片区域。
滴答…嗒…滴答…嗒…
那诡异的水滴声变得更加急促,更加粘稠,仿佛直接响在那个眼镜男的身边。
眼镜男的抽搐停止了。他僵直地站在原地,脑袋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歪着,全身的皮肤几乎变成了骇人的、不均匀的暗紫红色,布满了凸起的水滴状斑块。
然后——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足以让所有人胃液翻腾的破裂声。
他脸上一个最大的水滴状斑块突然爆开了,没有血液飞溅,只有一股浓稠的、暗红色的、散发着强烈铁锈味的液体缓缓流淌下来。
紧接着,像是引发了连锁反应。
噗嗤!噗嗤!噗嗤!
他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全身的水滴状斑块接连不断地爆开!
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汩汩涌出,瞬间将他变成了一个血人!那些液体滴落在地毯上,发出与空中那诡异水滴声完全一致的——
滴答…嗒…滴答…嗒…
他的身体如同融化的蜡烛般软倒下去,瘫在那片迅速扩大的、由自身液化形成的血泊之中,一动不动了。只有那暗红色的液体还在不断从他体内渗出,滴落。
死了。
又一个。这一次,死法更加诡异,更加恐怖,而且就发生在所有人的眼前!甚至与那本突然滑出的书和那无处不在的滴水声直接相关!
“呕……”一个新人再也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虽然强行压低了声音,但身体的剧烈痉挛依然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淹没了每一个人。
那持续的水滴声,在眼镜男彻底融化后,竟然缓缓停止了。
图书馆再次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绝对寂静。
仿佛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只是为了给这寂静增添一抹血腥的注脚。
幸存者们看着那滩还在缓慢扩大的血泊和那具迅速失去人形的尸体,如同被冻结了一般。规则,隐含规则,触碰,视线,甚至是某种无法理解的关联……死亡的方式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凌昭的目光从尸体上移开,落在了那本被血浸湿了底部的厚书上。她手背上的灼热感,在那水滴声停止后,也渐渐平息下去。
乔任梁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他知道不能沉浸在这种恐惧中。他看向服务台那本日志,又看了看那具尸体和那本书。
“书……”他用极其微弱的气声对凌昭说,声音沙哑,“那本书……是关键吗?是它引发了刚才的一切?”
凌昭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本书,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就在这时,那个之前一直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