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一瞬,凌昭似乎听到了一个冰冷无机制的声音,直接在她灵魂深处响起:
“检测到高契合度异常个体……”
“符合强制征召条件……”
“扮演型副本【寄生】开启。”
“角色:女儿。”
“生存目标:活到家庭和解。”
“传送……开始……”
冰冷。粘稠。窒息。
这是凌昭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
仿佛整个人被浸泡在某种冰冷而浓稠的液体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阻力,肺部火辣辣地疼。视野内一片昏暗,只有模糊的光晕在头顶摇曳,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满污垢的毛玻璃。
她试图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禁锢着。不仅仅是液体的阻力,更有无数根冰冷、柔韧的管子,如同寄生植物的藤蔓,缠绕在她的四肢、躯干,甚至脖颈上。管子的一端连接着周围的黑暗,另一端则深深地刺入她的皮肤,传来一种缓慢而持续的、如同吮吸般的微弱吸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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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烈得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刺鼻的消毒水,苦涩的药味,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属于衰败和腐朽的甜腻气息。
这里……是哪里?
凌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身体本能的不适和那瞬间涌起的、因失去控制而产生的暴戾情绪。她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医院台阶上突然亮起的幽紫色符文法阵,那股无法抗拒的强制传送力量,以及那个冰冷声音宣告的副本信息。
扮演型副本……【寄生】……角色:女儿……生存目标:活到家庭和解……
她转动唯一能稍微活动的脖颈,艰难地观察着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间卧室,但绝非正常的卧室。空间狭小而压抑,墙壁是暗沉的颜色,粉刷剥落,露出底下潮湿的霉斑。家具很少,一张窄小的床(她现在就躺在这张床上),一个掉漆的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散发着昏黄光线的、样式古老的台灯。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是一扇紧闭的、看起来十分厚重的木门。
而她自身的情况更加糟糕。她穿着一件粗糙的、似乎是亚麻材质的白色睡裙,皮肤因为长期浸泡在某种液体中而显得苍白浮肿。那些缠绕着她的管子,粗细不一,有些透明,里面流淌着不知名的淡黄色或淡绿色液体;有些不透明,仿佛是某种生物的触须,微微搏动着。它们不仅限制了她的行动,更在不断汲取着她的……生命力?或者说,某种能量?
凌昭尝试调动体内的力量。
【吞噬】本能依旧存在,但当她试图吸收周围那些管子传递来的能量时,却感到一种滞涩和排斥。那些能量中混杂着一种阴冷的、带着强烈怨念的杂质,与她自身的力量格格不入,强行吸收只会污染自身。
【万源之母】的力量也受到了压制。这片空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规则,限制了过于强大的力量外显。她只能勉强运用其滋养自身,抵抗着管子带来的虚弱感和生命流失,却无法像在外面那样轻易地净化或掌控外界能量。
【操控】能力同样受限,精神力的延伸变得极其困难,仿佛被困在了一个粘稠的精神泥潭中。
其他尚未苏醒的人格更是毫无反应。
【万象】甚至都感觉不到了!
这个副本……在压制她的力量!强迫她以“女儿”这个脆弱的身份,去遵循它的规则!
凌昭的眼神冷了下来。她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印着小碎花的围裙,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过度关切而形成的、令人窒息的温柔笑容,眼神却如同深潭,看不到底。
“昭昭,你醒了?”女人的声音很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