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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管道中流淌的能量驳杂不堪,大部分是那种阴冷的、带着怨念杂质的营养液药液,它们如同污浊的血液,汇聚向几个主要的节点——其中一个,毫无疑问就是她所在的这个房间,她是这个网络最重要的供养源之一。
而在这些污浊能量的深处,凌昭敏锐地捕捉到了几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流。一股深沉、晦涩、充满了古老邪恶气息的能量,来自房子的正下方——那应该就是地下祭坛的位置!另一股则相对微弱,但更加精纯、带着某种……封印和记录特性的能量,似乎来自二楼某个房间。
照片?是那股能量吗?
凌昭尝试着将感知向那股精纯能量的方向延伸,但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阻力,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保护着那里。同时,她注入管道的那丝生命能量也迅速被周围污浊的能量同化、消磨,即将耗尽。
她果断切断了联系,意识回归本体,额角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这次探查消耗巨大,而且极其危险,差一点就可能触发能量网络的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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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收获是巨大的。她确认了地下祭坛的存在和大致方位,也锁定了可能存放的房间。更重要的是,她对这个副本的能量结构有了初步的了解——它是一个以她(和背上的死婴)为核心能源,以邪恶仪式为最终目的的、精心布置的囚笼和祭坛。
接下来,就是如何打破这个囚笼。
强行突破房间不现实,规则压制太强。利用管道系统做文章风险太高,容易打草惊蛇。那么,剩下的突破口,就在身上。
显然知道很多内情,而且她内心并非铁板一块,存在着恐惧和愧疚。或许,可以从她那里寻找机会。
第二天,前来送药时,凌昭没有再提及,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她表现出比以往更加虚弱的样子,呼吸急促,眼神涣散,甚至偶尔会发出痛苦的呻吟。
妈妈……我……我好难受……凌昭的声音气若游丝,这些管子……好像……在咬我……背上的……东西……好重……好冷……
她刻意引导着【万源之母】的力量,模拟出生命气息急剧衰弱的假象。
果然上当了。看到凌昭这副的模样,她脸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手忙脚乱地检查着那些管子,眼神中充满了慌乱: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药也按时吃了……
是不是……‘她’……不满意?凌昭适时地,用一种带着恐惧的语气,低声说道,我梦到……她说……恨我们……恨这个家……要……要带走我……
闭嘴!不许胡说!母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脸色煞白,没有‘她’!没有什么妹妹!你只是病了!吃了药就会好的!
但她颤抖的手和惊惶的眼神出卖了她。她对那个死婴的怨灵,存在着极深的恐惧。
凌昭继续添油加醋,断断续续地着在梦中如何折磨她,如何诅咒这个家,如何说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听得浑身发抖,药杯都差点拿不稳。
她……她真的这么说?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心理防线正在崩溃。
她说……除非……除非我们放她自由……除非……毁掉……地下的……东西……否则……谁都别想好过……凌昭将死婴的怨念与地下祭坛联系起来,半真半假地恐吓着。
不行!绝对不能动那里的东西!那是你爸爸……“母亲”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随即猛地捂住嘴,眼中充满了惊恐,仿佛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爸爸……会杀了我们的……就像……杀了‘她’一样……是吗?凌昭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压抑地哭泣起来。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可是……你爸爸他……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救你,才能净化这个家……他说‘她’是不该存在的孽障……
在她的断断续续、充满矛盾的哭诉中,凌昭终于拼凑出了更加完整的真相。
并非普通人,他似乎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