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一丝杂质的眼神，李默把到了嘴边的骚话又咽了回去。
他想起了【A无敌代练】的嘱咐：给自己设定一个身份。
眼下，似乎有一个现成的、送上门的身份摆在了他面前。虽然名字土了点，但好像……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演，还是不演？
这是一个问题。
“你……你真的是我姐姐？”李默决定先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试探，他挤出一个迷茫又疏离的表情。
“是啊！我叫陈晓晓！你不记得我了吗？”陈晓晓见他没有激烈反抗，急切地问道，“你失踪了两年多，我都以为你……你到底去哪儿了？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失踪两年多？
李默心中飞速记下这个关键信息。他支支吾吾地，按照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剧本，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我好像……脑袋有点不清楚。”他扶着额头，露出一副痛苦的样子，“我只记得我好像一直在外面流浪，画画……对，我是一个画家。”
“画家？”陈晓晓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的心疼更甚了，“你受苦了，二狗。没事，都过去了，回家就好了，回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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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信不疑。
李默心中暗松一口气。
第一关，好像糊弄过去了。
“走，你肯定饿了吧？姐带你去吃点东西，吃完我们就回家。”陈晓晓不由分说，拉着李默的手就朝街边一家小餐馆走去。
李默被动地跟在她身后，心中五味杂陈。
这展开，未免也太离奇了。
餐馆里，陈晓晓为他点了一大桌子菜，不停地往他碗里夹。她的问题也一个接一个。
“你这两年都在哪里画画啊？吃得饱吗？穿得暖吗？”
“你的头发怎么这么长了？人也瘦了好多。”
“你还记得吗？你以前最喜欢吃这家店的红烧肉了。”
李默只能一边埋头猛吃，一边含糊其辞地应付。
“就……到处走走，寻找灵感。”
“还行，饿不着。”
“是吗？我……我有点忘了。”
一顿饭吃得李默心惊胆战，生怕哪句话说错就露了馅。好在陈晓晓似乎完全沉浸在弟弟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对他漏洞百出的回答全盘接受。
饭后，陈晓晓拉着他，走进了小镇中心的一个居民小区。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区，楼房虽然有些年头，但打理得很干净。李默跟着她走进一栋楼，爬上三楼，陈晓晓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扇门。
“到家了，二狗。”
房间不大，两室一厅，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的全家福。照片上，一对温和的夫妇，抱着两个孩子。大一点的女孩，依稀能看出陈晓晓的模样，而那个被抱在怀里、笑得傻乎乎的小男孩……应该就是“陈二狗”了。
“来，二狗。”陈晓晓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她从柜子上取下两个相框，递给李默，“先给爸妈上柱香吧。”
李默接过相框，看到照片上是全家福里的那对夫妇。
“爸妈他们……？”
“他们五年前就因为生病走了，你忘记了吗？”陈晓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后来，你离家出走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李默的心头莫名一紧。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明明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眼中却有一种超乎年龄的疲惫和坚韧。
他按照陈晓晓的指引，笨拙地点上香，对着两张黑白照片鞠了三个躬。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不仅仅是在完成一个游戏任务。那个名为“陈二狗”的身份，似乎附带了一些沉甸甸的东西。
祭拜完后，陈晓晓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又恢复了那副开心的样子。
“好了，快去看看你的房间吧！我一直给你留着呢，每天都有打扫。”她推着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