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来越平缓,眼神时常放空,仿佛一部分意识常驻于另一个遥远的维度。
其他星语者也出现了类似症状:有的对常规食物失去兴趣,更倾向于汲取阳光或生命尘埃的能量;有的睡眠时间大幅减少,却在深度冥想中能与观测信号产生更强共鸣;最极端的个别案例,其身体局部开始出现缓慢的、不可逆的结晶化现象,皮肤变得如同细腻的水晶,内部有能量脉络隐约流转。
他们被称为“信使”,既是荣耀,也是悲壮的标识。
聚落内部再次出现了分歧。一部分人,尤其是“信使”们的家人,充满了恐惧和痛苦,认为应该立刻停止一切与观测者的接触,哪怕这意味着永远关闭共鸣尖塔,以保全这些孩子。
“我们不能为了虚无缥缈的星空,牺牲掉我们活生生的孩子!”一位母亲在议事会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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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部分人,包括一些研究人员和深受林默精神影响的年轻人,则认为这是文明进化必然要经历的阵痛。“信使”们是先驱,是桥梁,他们的变化或许并非退化,而是一种……适应,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宇宙而必然发生的蜕变。
星尘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矛盾之中。是他将晨星带上了这条路,是他主导着对观测信号的研究。如今,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几乎如同儿子般的晨星逐渐变得“非人”,他心中的痛苦无以复加。
晨星本人却表现出超乎年龄的平静。在一个夜晚,他找到星尘和渡鸦-零,他的声音空灵而带着回响:“老师,指挥官,请不要为我悲伤。我能‘听’到更多了……观测者并非恶意。这种变化,是通道稳定必须付出的‘代价’。我们太脆弱,无法直接承载它们的‘话语’,所以……我们的身体和意识,在被迫变得‘坚韧’。”
他抬起那只已有些许结晶化的手,看着其中流淌的微光:“我感觉……我正在成为信件本身,而不仅仅是邮差。
渡鸦-零的生命,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走到了尽头。长年的征战、内心的重负、以及作为聚落支柱的耗竭,让他的身体机能急速衰退。但他精神依旧清明,他手中那枚吊坠的光芒,也从未如此刻这般,如同浓缩的星河。
他清楚地知道,聚落正站在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对星海的向往与对“信使”的担忧形成了僵局,恐惧可能再次压倒希望。
在一个星光格外清晰的夜晚,他将星尘、晨星以及聚落现在的几位主要决策者叫到了共鸣尖塔下。
他的身体已经无法站立,只能坐在轮椅上,但腰杆依旧挺直。
“我时间不多了。”他开门见山,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在我离开之前,有些事,必须去做。”
他看着晨星,眼中充满了长辈的慈爱与战士的决绝:“孩子,你害怕吗?”
晨星摇了摇头,结晶化的指尖微微发光:“我看到了……很多。混乱,但也美丽。我准备好了,指挥官。”
渡鸦-零又看向星尘:“星尘,你们解析出的‘概念星云’,需要一个‘钥匙’,才能转化为我们真正能理解、能使用的‘地图’。光靠理智的分析,不够。”
他举起手中的吊坠,此刻它正与共鸣尖塔、与晨星身上的微光产生着强烈的共鸣。
“我将进行最后一次共鸣。”渡鸦-零平静地宣布,“不是以聚落集体的力量,而是以我残存的全部意识,以林默留给我的这份印记为引导,以晨星为坐标……去主动‘触碰’那片‘概念星云’,去为你们,争取一个更清晰的未来。”
“不!指挥官!”星尘惊呼,“您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这太危险了!”
“死亡,是每个战士最终的归宿。”渡鸦-零笑了笑,皱纹舒展开来,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但意义,可以选择。林默选择了他的意义,现在,轮到我了。”
他没有给众人反对的时间。他闭上眼睛,将全部的精神意志,与毕生的记忆、对聚落的热爱、对林默的怀念、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