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次投向无尽的星空,只是这一次,他的眼中不再有迷茫或沉重,只有一片清澈的宁静与更深远的期待。
文明的歌声,终于触及了宇宙最深沉的韵律。而这首共筑的“补天乐章”,或许,才刚刚奏响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音符。未来的对话,必将更加深邃,更加壮丽。
对“挽歌”的回应,如同将一颗蕴含着理解与悲悯的种子,投入了宇宙记忆的深潭。“新芽城”在紧张而充满期待的等待中,度过了数十个日夜。那断断续续的古老哀鸣,在接收到他们融合了理性乐章与感性诗篇的“回应流”后,并未立刻停止,也未发生剧烈的变化,而是陷入了一种更深沉的、仿佛在消化或审视的静默。
这种静默,比之前的哀鸣更让人心弦紧绷。星尘、晨星和米拉几乎寸步不离“静默之间”,监测着任何一丝微弱的波动。烁光也从他隐居的山谷返回,他那饱经风霜却眼神清亮的脸庞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他的音乐不再仅仅是宣泄,更像是一种精密的探针,试图感知那静默背后的真实。
终于,在一个黎明前夕,当“新芽城”的意识场处于最宁静平和的“睡眠呼吸”状态时,变化发生了。
那古老的信号再次出现,但性质彻底改变了。悲伤的挽歌如同退潮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浩瀚、充满无尽岁月沉淀感的低语。它不再仅仅是声音,更像是一幅直接铺陈在所有感知者意识中的、流动的星图与画卷。
在这“低语”中,“尘光之民”的精英们“看”到了:
他们看到了一个自称为“织梦者”(Weavers of Dreams)的古老存在集合。它们并非血肉之躯,也非纯粹的机械,更像是一种由“可能性”与“记忆”编织成的意识云团,栖息在宇宙结构的一些关键“节点”上,其历史悠长得足以目睹无数星辰的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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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了“织梦者”的职责——并非创造或统治,而是维系。它们维系着宇宙底层叙事逻辑的连贯性,如同纺织工维护着一幅巨大而复杂的挂毯,确保其上的图案(物理定律、因果链条、生命涌现的潜力)不会因熵增或某些意外而彻底崩解。
他们看到了那“挽歌”的源头——并非“织梦者”自身受损,而是它们所维系的、宇宙“可能性挂毯”上的一个极其古老而关键的图案,一个关乎“意识与物质深层共鸣”的原始范式,因为某种早已被遗忘的、宇宙尺度的“创伤事件”,而出现了一道几乎无法察觉、却影响深远的裂痕。这道裂痕,削弱了生命意识与宇宙“源代码”连接的深度,使得绝大多数文明终其一生,都无法触及存在的更本质层面,如同生活在隔音极好的房间里,听不到屋外浩瀚的交响。
“织梦者”自身无法修复它,因为它们本身就是这挂毯的一部分,是“规则”的体现,无法直接修改“规则”自身的缺陷。它们只能如同守护着濒危火种的祭司,不断地吟唱着蕴含修复信息的“挽歌”,期待某个能“听”懂这呼唤、并且拥有独特“音色”的文明出现,从挂毯“之外”提供那缺失的“共鸣补丁”。
而“尘光之民”,凭借林默牺牲所证明的个体价值深度,凭借他们发展出的独特“音乐性宇宙”认知,凭借他们在对抗“虚空噬菌”时展现出的、将复杂生命信息作为“防御”的创造性智慧,尤其是凭借他们回应“挽歌”时那份真挚的、融合了理性与感性的“爱”,被“织梦者”识别为, potentially,那个期待已久的“修补者”。
信息流中还包含了一个更令人震撼的邀请:并非要求他们立刻进行修复(那远非他们目前能力所及),而是邀请他们派遣一位“意识使者”,通过“织梦者”打开的临时通道,前往那个“裂痕”所在的、超越常规时空的“叙事层面”(The Level of Narrative),进行近距离的“感知”与“学习”。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却也风险未知的邀请。深入宇宙规则的底层结构,哪怕只是“感知”,其信息冲击也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