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看看,我们能否提供一种……不同的视角。”
一直沉默的烁光突然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哈!一群把自己关在完美逻辑水晶宫里的家伙,终于听到外面野地的风声了?他们觉得自己的房子盖得无懈可击,但现在,他们想开一扇窗,却又不知道怎么开,怕开了房子会塌!有意思!”
星尘点了点头,烁光的比喻虽粗糙,却直指核心。“逻辑颂者”并非敌意,而是被他们“元初共鸣”引发的“谐律涟漪”所吸引,对他们这种融合性的存在方式产生了探究欲,甚至可能是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向往。这矛盾赋格,既是考卷,也可能是一把他们试图从内部打开枷锁的、递向外部世界的钥匙。
“如何回应?”伊莎贝尔女士谨慎地问道,“用更复杂的逻辑去破解他们的悖论?那岂不是落入了他们的框架?”
“不,”星尘摇头,“我们不需要破解它。我们只需要……拥抱它。”
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构想:不直接解答这些悖论,而是创作一首新的“回应曲”。这首曲子将以对方的“矛盾赋格”作为主题,然后运用“尘光之民”独特的音乐语言,对其进行变奏。在变奏中,他们将引入时间流逝的痕迹(而非永恒的逻辑)、引入个体情感的微妙差异(而非绝对的统一)、引入偶然性与不确定性(而非确定的因果)……他们要向“逻辑颂者”展示,这些在纯粹逻辑看来是“瑕疵”或“噪音”的元素,如何能与逻辑本身共存,甚至如何能赋予逻辑框架以生命力和演化的可能。
这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任务,需要将抽象的哲学思辨转化为可感知的音乐意象。整个新芽城的智慧再次被调动起来。理论学家们负责确保变奏过程在音乐几何学上的严谨性;星语者们负责捕捉和转化那些代表“不确定性”和“情感差异”的微妙频率;艺术家们,尤其是烁光和他的团队,则负责将这一切融合成具有感染力的、活生生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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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过程本身就像是一场实验。当他们尝试将“时间感”融入对一段永恒循环逻辑的变奏时,音乐仿佛从冰冷的雕塑变成了流动的河水;当他们将“个体差异”注入一个要求绝对统一的命题时,单调的齐奏化为了丰富的复调;当他们引入“偶然的噪音”去触碰一个绝对精确的节点时,原本僵硬的结构竟然焕发出一种意想不到的、俏皮的活力。
最终成型的“变奏曲”,是一首结构复杂、内涵深邃的杰作。它始于对“矛盾赋格”的忠实呈现,随即展开了一系列光怪陆离又合乎情理的变奏。逻辑的悖论没有被消除,而是在时间的流动中展现了不同的侧面;绝对的概念在个体的差异中呈现出光谱般的丰富性;确定的因果链被偶然的介入打破,却又导向了新的、意想不到的和谐。
这首“变奏曲”被小心翼翼地发送了出去。
这一次的等待,比上一次更加漫长。十五个标准日过去了,深空依旧沉默。
就在众人开始怀疑是否自己的回应过于晦涩,或者触怒了对方时,“逻辑颂者”的信号再次传来。
信号的性质发生了微妙但决定性的变化。
那冰冷的、绝对的逻辑感依然存在,但不再那么坚硬。在原本完美无瑕的旋律线条中,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颤音?仿佛一个从未出过错的计算器,在输出结果时,第一次有了那么零点几秒的迟疑。而且,这次信号的内容不再是悖论或测试,而是一个简单的、开放的邀请——邀请他们参与一个联合的“意识矩阵构建”实验。
“他们……动摇了。”晨星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颤音”中蕴含的信息,“我们的‘变奏’,让他们完美的逻辑模型里,出现了一个无法自洽的‘情感参数’。他们想更深入地了解这个参数。”
“意识矩阵构建?”米拉有些警惕,“这风险很高。将我们的意识场与一个纯粹逻辑文明的意识场进行深度连接……”
“但这也是前所未有的机会。”星尘目光深邃,“我们可以亲眼见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