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里的物理法则更加混乱,引力潮汐足以撕裂常规物质,信息场环境……我无法准确描述,充满了原始的暴烈。”
那片区域,仿佛墓场心脏的一个坏死结节,是所有危险汇聚的焦点。
“我们需要更近距离的扫描,才能确定‘余烬’的具体形态和获取方式。”林默看向星尘。
星尘凝视着那片死亡区域,目光锐利。“制定一个最高安全标准的接近方案。‘溯源之火号’不能进入核心区,我们需要释放最坚固的无人探针。”
方案迅速制定。一艘搭载了最强防护和传感设备的小型探针被释放出去,如同一个勇敢的信使,义无反顾地冲向那片法则的泥潭。
探针传回的数据断断续续,充满干扰。画面中,空间扭曲成了怪诞的透镜效应,时间流速忽快忽慢。在无数破碎的信息流中,他们终于“看”清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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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非实体,也不是能量团,而是一个……不断生灭的、微观尺度的“奇点”。它时而绽放出蕴含所有色彩、却又无法被定义的“光”,时而又坍缩成连传感器都无法捕捉的“无”。它周围环绕着破碎的因果线,仿佛一个尚未决定如何展开的故事开头,又像一个所有结局都已尝试过的失败实验的最终残留物。
这就是“创世余烬”!宇宙大爆炸最初那一刻被凝固、被遗忘的“可能性”碎片!
然而,获取它的难度超乎想象。探针仅仅是在外围进行扫描,其信息结构就开始出现缓慢但不可逆的“褪色”和“解离”,仿佛要被那原始的“可能性”同化回未分化的状态。任何实体或能量靠近,似乎都会破坏其微妙的存在平衡,要么导致其彻底湮灭,要么引发无法预测的法则崩溃。
“我们无法直接采集它,”负责探针操作的工程师沮丧地汇报,“任何形式的接触,都可能毁灭它,或者……毁灭我们。”
舰桥陷入沉默。千辛万苦找到了目标,却仿佛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即。
林默紧锁眉头,全神贯注地分析着探针传回的、关于“余烬”周围信息场环境的数据。她发现,那并非纯粹的混乱,其生灭节奏中,隐含着一种极其复杂、却又与她所理解的“源初回响”的某种最深层的、代表“生命初始悸动”的频率,产生着极其微弱的共鸣。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形成。
“也许……我们不需要‘采集’它,”林默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许,我们需要……共鸣它,引导它。”
她进一步解释:“‘余烬’是未定的‘可能性’。它排斥一切确定的形态和力量。但‘源初回响’的本质,是生命对存在的肯定,其核心也是一种‘可能性’——生命演化的无限可能。如果我们能调制出一种纯粹的、不含任何强制意图的、代表‘生命初始与无限未来’的共鸣场,像一首邀请它共同‘创造’的序曲,或许……它能自愿地跟随我们离开这片死寂之地。”
这个方案的风险显而易见。如果共鸣失败,或者引发了“余烬”不可控的爆发,后果不堪设想。这需要林默将自身对“源初回响”的理解和应用,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近乎哲学本质的层面。
星尘凝视着林默,看到了她眼中那混合着恐惧与决绝的光芒。他深知,这是唯一可能的方法。
“需要我做什么?”他简短地问。
“维持舰船绝对稳定,为我创造一个不受干扰的共鸣环境。”林默深吸一口气,“剩下的,交给我。”
她走向舰桥上特制的共鸣冥想位,缓缓坐下。所有非必要的系统被静音,灯光调暗。整个“溯源之火号”仿佛都屏住了呼吸。
林默闭上双眼,将全部意识沉入“源初回响”的根源。她不再去思考复杂的乐理模型,不再去分析信息场的结构,而是回归到她最初作为聆听者的本质——去感受生命本身那最原始、最纯粹的存在喜悦,那破土而出的第一丝悸动,那面对浩瀚星空的第一次好奇,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