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马进忠看到火光突然熄灭,心里咯噔一下。
他立刻就猜到,李明肯定出事了,要么被识破,要么被抓了。
他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火炮阵前,手指抚过炮管上的“靖胡”二字。
这是和徐州攻城时一样的炮,当时就是靠这些炮炸开了徐州的城墙。
他知道,现在只能靠火炮强行攻城了。
“火炮准备,轰击东门!给我把城门炸开!”
他声音洪亮,压过了夜风吹动旗帜的声响。
他要尽快拿下东门,不能给清军反应的时间。
十几门新炮同时开火,炮声震得地面微颤,炮弹拖着灰白的烟痕砸向东门。
这些炮是泉州军工厂新造的,射程比清军的炮远三百步。
有的砸在城门楼上,木梁断裂的脆响混着清军的惨叫传来。
城楼上的清军没防备,不少人被炮弹直接砸中,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有的擦着城墙飞过,溅起的砖石碎块落在清军士兵头上。
砖石很硬,砸在头上就是一个血窟窿,不少士兵当场昏过去。
还有的直接砸在城门上,木门瞬间被砸出几个大洞,木屑飞溅。
这城门是用松木做的,看着厚,其实经不起火炮轰击。
城墙上的清军惨叫连连,有的被炮弹直接炸飞,尸体挂在城垛上。
尸体晃来晃去,看着格外吓人。
有的被砖石砸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鲜血顺着城砖的缝隙往下流,在地面汇成小股血溪。
血溪顺着台阶往下流,把东门的地面染成了红色。
鳌拜站在城楼上,看着夏军的炮火,脸色铁青得像锅底。
他按在腰间的马刀,刀柄上的缠绳都被攥得变了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心里又怒又慌,怒的是夏军火炮厉害,慌的是开封守不住,自己没法向多尔衮交代。
他去年在湖广和夏军打过一仗,知道这些新炮的厉害。
当时他的两万八旗兵,就是被夏军的火炮炸得阵型大乱。
他的副将阿古拉还没来得及冲锋,就被炮弹炸成了重伤,最后不治身亡。
现在这场景又要重演。
他怕自己会像阿古拉一样,死在夏军的炮火下。
“将军,郑州的李明反了,被托尔托参领杀了;洛阳的王虎也想反,结果被他身边的亲信告发,现在已经被关在洛阳府衙的大牢里,铁链都锁了三层!”
一个亲兵跑过来,声音发颤。
他的头盔歪在一边,盔沿上还沾着一块血污。
他刚从洛阳送信回来,一路上跑死了两匹马。
“现在各州府的降将都人心惶惶,有的甚至故意找借口说粮草不够,不出兵支援;有的还偷偷跟夏军联系,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咱们怎么办?”
亲兵的声音里满是焦虑。
他怕清军守不住开封,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鳌拜咬牙,一拳砸在城砖上,指节都破了。
鲜血渗出来,沾在冰冷的城砖上。
他恨这些降将贪生怕死,更恨自己手里没足够的兵力。
“怕什么!咱们是八旗兵,是大清的勇士,就算只剩一个人,也能杀退夏军!”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一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二是为了稳住士兵的士气。
他转身,目光扫过城墙上的汉兵,语气里满是狠戾。
他知道汉兵靠不住,只能用狠劲逼他们卖命。
“让汉兵上城守,谁敢后退,就地处决!告诉那些降将,要是再敢消极怠工,我先砍了他们的头,把他们的家人都贬为奴隶!”
可汉兵早就没了斗志。
他们知道,夏军进城后,说不定还能活下来,跟着清军,只会死得更快。
夏军的炮弹不断砸在城墙上,城墙都在微微颤抖。
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