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百姓因为他们家破人亡,跟他们讲仁德,就是对死去百姓的背叛!
三日后,郝摇旗带着五千轻骑兵出了北平城,马蹄踏得地面发颤,扬起的沙尘能遮住太阳。
队伍沿着长城西行,风卷着沙尘打在甲片上“沙沙”响,刮得人皮肤发疼,整个队伍没一个人说话,只憋着股砍人的狠劲,连马都似懂非懂地喷着响鼻。
行到半途,郝摇旗勒住马,指着远处草原上的羊群,对身边亲兵骂道。
前面就是土默特的牧场,都把精神提起来!别跟老子磨磨蹭蹭!
记住,先喊一嗓子,敢反抗就往死里打!别管什么老弱,谁挡路就砍谁!安分的留着干活,别耽误事,谁要是敢藏马、敢耍滑,不用请示,直接砍了,省得麻烦!
他嘴上说“安分的留着”,心里却没打算留多少。
这群杂碎去年敢帮清军打大夏,就没想着好好归顺,收拾他们就得狠到底,多砍两个也没人管!
此时的土默特部落里,首领正斜靠在羊毛毡上喝酒,手里的青花瓷酒壶是去年从永平府抢来的,壶身上的裂痕还沾着黑红色的血痂。
他喝得满脸通红,嘴里骂骂咧咧,一会儿骂大夏军队“多管闲事”,一会儿骂清廷“送粮慢”,全然没把即将到来的危机当回事。
见远处扬起的沙尘里露出大夏骑兵的身影,他不仅不怕,反而拍着腿大笑,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衣襟上,又脏又臭,还往地上吐了口痰。
就凭你们这点人,也敢来抢爷爷的马?真是活腻了!
他拔出腰间的弯刀,对着部落里的壮丁们吼,嗓子粗哑难听。
兄弟们,杀!杀一个赏一头羊!杀两个赏两个女人!谁要是敢退,老子先砍了他,把尸体扔去喂狗!
部落的壮丁们面面相觑,不少人偷偷攥紧刀,手都在抖。
去年见过大夏军队的厉害,知道打不过。
可首领的刀架在脖子上,只能硬着头皮冲,嗷嗷叫着扑向骑兵,手里的弯刀乱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