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尤其是打着“儒家表率”旗号的。
“你孔家在山东有上千亩良田,还有佃户上千人,怎么会无兵无粮?”
“清军到济南时,你不仅递了降表,还亲自去城外迎接,给清军将领送了玉如意,说“愿助大清安抚山东”,这些事,你忘了?”
孔胤植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头埋得更低,连声音都开始发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没想到郑森连这些细节都知道。
旁边的张家玉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
“陛下,孔胤植虽有过错,可孔家毕竟是孔子后裔,天下文人都看着。”
“若是陛下过于苛责,恐会让那些信奉儒家的读书人寒心,不利于稳定民心。”
张家玉心里打着算盘,若是能帮孔胤植保住体面,孔家定会感激他,将来山东的世家子弟也会更支持他,他在内阁就能压过其他大臣一头。
郑森瞥了张家玉一眼,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太清楚张家玉的心思,不过是想借孔家的名声,巩固自己的势力。
“朕不是苛责。”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点着。
“朕可以让孔家留在南京,给你们一处宅院,还可以让孔家子弟入国子监读书,但衍圣公的爵位,不封。”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坚定。
“朕的大夏,爵位只给有功之臣。”
“要么像陈鼎那样修水利、利百姓,要么像阎应元那样守边疆、保国土,不是靠血缘和虚名就能换来的。”
孔胤植连忙磕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
能保住孔家的平安,他已经知足了,不敢再求衍圣公的爵位。
”臣谢陛下恩典!”
“臣愿留在南京,为陛下修撰《大夏儒史》,把陛下的仁政写进史书,让后世子孙都知道陛下的功德!”
召见孔胤植结束后,郑森回到御书房,立刻下了一道圣旨。
他早就想好了这道圣旨,北方刚归附时,不少百姓因为被清军剃了发,觉得“失了汉家体面”,倍受歧视,连集市都不敢去,有的甚至躲进山里,地方官多次劝说都没用。
圣旨上写着:“无论有没有被清廷剃发,凡归降大夏者,皆是大夏子民;只要没有参与清军攻打汉军、没有欺压百姓,一律免罪,与其他百姓同等对待,可入籍、可应试、可经商,地方官不得歧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