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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孙可望眼中闪过狠厉,“既然陛下不识抬举,就别怪臣无情!”
他对士兵喝令:“把这些闹事的,拖出去斩了!”
殿外很快传来惨叫声,隐约有温热的血溅到殿门的铜环上。
朱由榔看着孙可望冰冷的眼神,浑身一软,瘫回龙椅上。
他终于明白,这位当年并肩抗清的“大西军”,早就成了想吃掉自己的豺狼。
孙可望走到他面前,俯身低语:“陛下,给你一夜时间考虑。”
“明日一早若还不答应,这些人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他转身走出大殿,厚重的殿门在身后关上,将满殿的死寂留给了朱由榔。
当晚的昆明城,空气里都飘着恐慌。
孙可望的士兵在街上巡逻,只要听到有人议论宫变,立刻抓进大牢。
大理失守的消息也在此时传开,百姓们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他们都知道,南明既要面对孙可望的刀,又要面对吴三桂的兵,怕是撑不住了。
次日清晨,孙可望再次入宫,却发现龙椅上空空如也。
“永历呢?!”他怒吼着抓住一个太监。
太监吓得魂飞魄散:“是、是几个忠心的公公,昨夜把陛下从后宫密道送走了!”
孙可望气得一脚踹翻案几,脸色铁青:“封锁全城搜捕!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他强压怒火,又下令召集剩余的大臣:“联名上书,拥立本王为帝!”
户部尚书第一个跪倒在地,声音发颤:“臣等愿拥立王爷为帝!”
其余大臣见状,纷纷跟着跪下——不跪,就是死。
孙可望看着满地的“忠臣”,嘴角刚勾起得意的笑,亲兵突然撞门而入。
“王爷,不好了!刘文秀在川南得知宫变,已带两万大军往昆明赶!”
孙可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
他光顾着算计永历和李定国,竟忘了刘文秀手里还有兵马,更忘了刘文秀和李定国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传、传令!加强城防!”刘文秀声音都有些发虚,“派人去信贵州,让李定国立刻回师!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那封信上,只有八个字:“孙可望逼宫,永历危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