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松懈。”
马宝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当即部署。
“两千人去东门,多扎些稻草人,穿上军装,点上鞭炮冒充冲锋,务必把所有土兵都引过去!”
他又指向副将,语气严肃:“你带一千人绕到后山,把他的粮草烧了,留五十人守着洞口,别让蒙崇德的儿子跑了,抓活的!”
他拍了拍马鞍旁的短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剩下的跟我走西门,马蹄裹上麻布,云梯用湿布缠上,别出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夜色里,东门突然响起“砰砰”的鞭炮声,还有“杀啊”的呐喊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土兵们本就心虚,一听动静,果然全涌向东门,挤在城楼上往下望,乱糟糟一片,没人注意西门的动静。
西门的哨兵还靠在墙上打盹,刚睁开眼,就被骑兵捂住嘴拖进了暗处,连哼都没哼一声。
云梯悄无声息地架起来,马宝第一个登上城头,短铳“砰砰”两响,冲过来的两个土兵应声倒地,鲜血溅了他一身。
他却浑不在意,挥刀大喊:“冲!”
骑兵像潮水般涌进城,土兵们听见后山传来的火光,又没了指挥,吓得扔下刀就跑,有的甚至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蒙崇德正在东门喊“杀退夏军,保我南明”,嗓子都喊哑了,突然听见有人喊“西门破了!粮草烧了!”。
他腿一软差点摔下马,顾不上抵抗,拨转马头就往城外逃。
刚跑出半里地,一支羽箭“嗖”地射来,正中他的喉咙。
他从马背上摔下来,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马宝将蒙崇德的头颅割下来,挂在都匀城楼示众,又让人把后山山洞里的粮食全搬出来,分给了城里的百姓。
百姓们捧着米袋,哭得撕心裂肺,对着马宝磕头。
“将军救命!蒙崇德这狗东西,抢了我们的粮,还强征我们的儿子当兵!”
连被俘的小土司都吓得跪地求饶,不停地磕头。
“将军饶命!我们是被蒙崇德逼的,愿意归降,愿意献田产!”
消息像长了翅膀,几天就传遍了贵州,土司们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普安土司连夜派管家送来了五千两银子、两百匹战马,跪在贵阳府衙外,求“保留土司的称号,赋税减半,再也不敢反了”。
播州土司更干脆,亲自骑着马到贵阳,进门就跪,不仅说愿意废了世袭,还主动献出两千私兵。
“末将愿随大夏征战,赴汤蹈火,只求将军保住我的祖宅和田产,给我留条活路!”
刘国轩趁热打铁,把大夏的改土归流章程贴满了各府县的城门,还特意加了条“原土司有功者任流官副职”,给了他们一条台阶。
“改土归流”的章程上写得明明白白。
土司不能父死子继了,流官由南京派来,三年一换,干得好还能升官。
土司的私田收归官府,按“一口人三亩地”分给百姓,孤寡老人多给半亩。
土兵编进府县的队伍,每月发二两银子,战死了还给抚恤金。
为防旧土司耍猫腻,刘国轩又派蜀地归降的地方兵带路,督查员挨村清查田产。
这些人熟土司的套路,哪块地是瞒报的,哪间粮仓是私藏的,一查一个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