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会抽查,确保每一支箭矢都能派上用场。”
巡查至弓箭作坊,军需官张主事正在清点箭矢数量,见阎应元到来,连忙禀报:“将军,目前已备好箭矢十二万支,火铳六千杆,火药三万斤,火箭两万支,足够支撑一场大战。”
“很好。”
阎应元点头,语气放缓了些许:“火药要分批次存放,避免集中爆炸,火箭的引线要防潮,派专人看管,不得有失。”
张主事应声:“属下遵令,已按将军之前的吩咐,将火药分存于三个地窖,火箭都用油纸包裹,由亲兵日夜看守。”
一路巡查下来,阎应元的脸色愈发苍白,左臂的伤口隐隐渗出血迹,染红了披风内侧,但他始终挺直脊背,每到一处,都仔细询问、检查,没有丝毫懈怠。
郝摇旗跟在身后,见他强忍伤痛仍坚持巡查,心中敬佩不已,同时也愈发担忧:“阎帅,西营路途较远,不如由属下代为巡查,您先回箭楼歇息?”
阎应元摆了摆手:“不必,既已出来,便一并查完。”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剧痛,翻身上马:“走吧,去西营。”
战马再次前行,蹄声踏在营道上,沉稳而坚定,如同阎应元此刻的决心。
西营的巡查同样细致,从营垒的防御工事,到士兵的饮食起居,阎应元都一一过问。
当他检查到护城河的吊桥机关时,特意拉动绳索,确认吊桥升降灵活,对负责的王队副道:“吊桥是营垒的最后一道防线,每日都要检查机关,确保战时能及时升起,不得有任何卡顿。”
王队副躬身:“末将遵令,每日早晚各检查一次,绝无疏漏。”
夕阳西下,阎应元才结束巡查,返回箭楼。
刚下马,他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晃,赵伍长连忙上前扶住,只见他左臂的披风已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如纸。
“将军!您快坐下,医官已经到了!”
赵伍长扶着阎应元坐下,医官连忙上前,解开他的衣袖,查看伤口——箭伤处已经发炎红肿,渗着脓血,触目惊心。
医官一边清理伤口,一边劝道:“将军,您这伤必须静养,再不能如此劳累,否则恐有恶化之险。”
阎应元闭着眼,强忍疼痛,摆了摆手:“知晓了,待清军被歼,我自会好好休养。”
一旁的郝摇旗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躬身道:“阎帅,您放心,属下定会加倍用心,协助您守护防线,绝不让您的心血白费。”
阎应元缓缓睁开眼,看向郝摇旗,语气带着一丝欣慰:“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北路防线,缺一不可,你我同心协力,定能让清军有来无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