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图赖看着群情激昂的士兵,满意地点点头,高声下令:“出发!目标张家口,直取大同粮仓!”
“杀!杀!杀!”
士兵们嘶吼着,催动战马,朝着张家口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漫天尘土,掩盖了他们单薄的身影,却盖不住眼中的贪婪。
佟图赖勒住战马,回头看了一眼后方沙里布的蒙八旗大营,见其按兵不动,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想坐收渔利?没那么容易!”
他调转马头,对副将道:“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午时前抵达张家口,趁其不备,一举攻破!”
副将躬身应道:“末将遵令!”
与此同时,山海关内,尚之信正对着三万汉八旗将士训话。
与佟图赖的士兵一样,这些汉八旗士兵也面带饥色,衣衫褴褛,只是眼神中的贪婪更添了几分谨慎。
“弟兄们,太后有令,入关劫掠,补充军粮!”
尚之信语气沉稳,手中佩刀指向关内:“前方保定府、北平府,皆是富庶之地,粮草充足,财物众多。但我们只抢物资,不恋战,得手后立即回撤,不得拖延!”
“记住,粮草是首要目标,金银珠宝次之,若遇大夏主力,即刻撤退,切勿硬拼!”
他知道李之芳在暗中监视,不敢像佟图赖那般许诺分配妇人、田地,只能侧重实际利益:“抢到的粮草,按人头均分,金银财物,三成上交,七成归个人,军功卓着者,额外赏白银五十两!”
士兵们虽未像满蒙骑兵那般欢呼,却也个个眼神发亮。士兵王五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干粮袋,对身旁的赵六道:“有粮有银子,够了!只要能抢到粮食,吃饱肚子,干什么都值!”
赵六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别光顾着抢粮,顺手捡点碎银子,回去也能给孩子买点布料做衣裳。”
尚之信目光扫过队列,见将士们虽无狂热,却也战意十足,满意地点点头,下令道:“出发!目标保定府,劫掠粮草物资,速去速回!”
“遵令!”
士兵们应声,扛起武器,跟随着尚之信,朝着关内进发。队伍行进速度不快,却井然有序,显然尚之信对军纪要求极严。
李之芳站在城门楼上,看着尚之信的大军渐渐远去,对身旁的亲信道:“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每半个时辰汇报一次,若有任何偏离路线、私吞物资的迹象,即刻禀报太后。”
亲信躬身应道:“属下明白!”
李之芳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知道尚之信野心勃勃,此次入关,未必会安分守己,自己必须时刻提防。
张家口方向,佟图赖的大军很快便抵达关隘之下。
此时的张家口,城门半掩,城墙上只有零星几名士兵站岗,神色懈怠,有的甚至靠在城墙上打盹,完全没有防备之心。
佟图赖勒住战马,心中暗喜:“果然如斥候所言,防务空虚!”
他转头对副将道:“传令下去,骑兵分三路,从东、西、南三个方向进攻,务必一举攻破城门!”
“末将遵令!”
副将应声,立刻传令下去。
三万满蒙骑兵迅速分成三路,朝着城门冲去。士兵们嘶吼着,眼中的贪婪愈发炽热,仿佛城门后就是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财物。
城墙上,“懈怠”的士兵见清军来袭,顿时“惊慌失措”,有的扔下武器,有的四处逃窜,嘴里喊着:“清军来了!快跑啊!”
佟图赖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堪一击!”
他催动战马,准备亲自率军冲入城内,却没注意到,城墙两侧的山林中,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们。
山海关方向,尚之信的大军行进至中途,粮草官王主事匆匆赶来,躬身道:“将军,军中粮草只够一日之用,若今日不能抢到粮食,士兵们恐难以支撑。”
尚之信眉头微皱,心中暗骂李之芳故意拖延粮草供应,却也无可奈何,对王主事道:“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