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帐内,王胤铮收到张千总的禀报,得知赵虎替换了城门守卫,心中大怒。
“赵虎这个狗东西,果然察觉了!”
他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赵虎手握五百亲卫,且占据了城门内侧,自己的死士人数不足,若强行冲突,只会提前暴露,让接应计划失败。
“只能按原计划进行,三更时分,让清军先头部队强攻城门,同时让张千总带人从外侧配合,打开城门。”
王胤铮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赵虎,别怪我心狠手辣,挡我富贵者,死!”
他立刻写下一封密信,让一名死士快马送往清军大营,告知赵虎察觉异动,替换了城门守卫,让清军先头部队提前抵达,三更时分,强攻西城门。
西城门内侧,夜色如墨,只有城头的几盏灯笼摇曳,映出斑驳的光影。
赵虎倚着城门立柱,目光看似盯着城外漆黑的旷野,实则暗中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张千总的死士在城门外侧的空地上列队,目光时不时扫向内侧,显然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将军,夜风凉,要不要披件披风?”亲卫孙彪悄悄走近,压低声音问道,同时递过一件厚实的披风。
赵虎接过披风披上,借着整理披风的动作,低声道:“援军还没消息?”
“还没有,府尹大人的人可能被城外的清军斥候牵制,一时难以赶来。”孙彪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
赵虎眉头微皱,心中暗急。
三更将至,清军先头部队随时可能抵达,若援军迟迟不到,仅凭这五百亲卫,想要守住城门,挡住清军和王胤铮的内应,难度极大。
他必须尽快将消息传递给阎应元,让居庸关的大军提前部署,或许能形成内外夹击,挫败王胤铮的阴谋。
“你带人守住城门内侧,密切关注张千总的动向,若他有任何异常,立刻示警。”赵虎对孙彪吩咐道,“我去城头巡查,防止清军趁夜偷袭。”
“末将遵令!”孙彪应声,立刻召集亲卫,加强了城门内侧的戒备。
赵虎提着佩刀,缓步走上城头。
城头的守卫都是他的亲信,见他过来,纷纷点头示意。
他走到城头北侧的僻静处,这里是灯笼光照不到的死角,也是他与锦衣卫联络人事先约定的传信点。
他快速扫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又从怀中摸出一支早已备好的羽箭。
箭杆比寻常箭矢略粗,尾部刻着一道浅浅的痕迹,是与联络人约定的标记。
赵虎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削开箭杆的尾部,露出中空的内腔。
随后,他从贴身的衣襟里掏出一小块炭笔和一张裁得极窄的麻纸,麻纸是他出发前特意准备的,质地坚韧,不易破损。
借着城头灯笼的微光,他快速在麻纸上书写:
“王胤铮通敌,三更西城门接应清军,暗号‘盐引’。张千总带百死士守外侧,刘队副为内应,已换城门锁具。”
“我率五百亲卫控内侧,援军未至,处境危急。王已察觉我异动,恐计划有变,速令阎帅派兵驰援,内外夹击,可破敌。”
字迹简练,却将关键信息尽数写明。
写完后,他将麻纸卷成细卷,小心翼翼地塞进箭杆内腔,再用融化的蜡油封住尾部,抹去匕首和箭杆上的痕迹,确保看不出丝毫破绽。
“赵将军,您在这做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赵虎心中一凛,迅速将羽箭藏在身后,转身看去,正是张千总带着两名死士走近,目光带着审视。
“深夜巡查,怕清军趁暗爬城,过来看看城防是否牢固。”
赵虎神色平静,抬手拍了拍身旁的城墙垛口。
“这城墙年久,有些地方松动,得留意些。”
张千总目光扫过赵虎身后,似乎想寻找什么,却一无所获,只能笑道:
“赵将军果然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