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们,北平西门危急,赵将军被困,我们要快马加鞭,驰援战友,杀敌立功!”
“出发!”
两千轻骑兵如一阵疾风,冲出居庸关,朝着北平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夜色中连成一条长龙,马嘶声划破寂静,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另一边,沈炼带着三十名锦衣卫,已从后山小路出发。
小路崎岖,杂草丛生,锦衣卫们身手矫健,如狸猫般穿梭其中,脚步轻盈,几乎听不到声响。
“千户,前面就是王胤铮军营的外围哨卡。”一名锦衣卫低声禀报,指向前方不远处的篝火。
沈炼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从怀中摸出夜行衣的面罩戴上,沉声道:“三人一组,解决哨卡,动作要快,不能发出声响。”
话音刚落,九名锦衣卫如鬼魅般窜出,手中短刀泛着寒光。哨卡上的两名守军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捂住口鼻,一刀封喉,悄无声息地倒下。
沈炼带着众人快速穿过哨卡,直奔军营深处的柴房。
潜伏在营中的内应早已等候在暗处,见沈炼等人到来,连忙上前低声道:
“千户,柴房在后营西侧,马厩在北侧,营中守军大多已被王胤铮派去西门方向,只剩三百人留守。”
“很好。”沈炼点头,“你带十人去马厩埋火药,我带二十人去柴房,按计划行事,导火索延时三刻。”
内应应声,立刻带着十人朝着马厩方向而去。沈炼则带着其余人直奔柴房,柴房内堆满了干草和木柴,正是埋火药的绝佳位置。
锦衣卫们快速分工,将火药包埋在柴堆深处,拉出导火索,小心翼翼地用干草掩盖好,确保看不出丝毫破绽。
“千户,火药埋好了。”一名锦衣卫低声道。
沈炼点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怀表,沉声道:“时间还早,我们找地方隐蔽,等待城头号角信号。”
众人立刻撤出柴房,钻进附近的一片树林,潜伏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军营的动静。
密云驿站,赵虎的老娘正坐在灯下缝补衣物,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抬头望去。
只见五十名亲兵列队站在门外,为首的李达躬身道:“老夫人,我们是阎帅派来保护您的,您放心,赵将军在前方一切安好。”
老夫人放下针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还是点了点头:“有劳阎帅挂心,也有劳各位将士,我儿能为国效力,是他的本分。”
李达道:“老夫人安心在此歇息,驿站已被我们严密保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
老夫人道谢后,重新拿起针线,指尖微微颤抖,心中默默为儿子祈祷。
夜色渐深,距离三更只剩不到一个时辰。
北平西门外,清军先头部队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由远及近,敲打着地面,震得人心发慌。
张千总站在外侧,双手紧握佩刀,指节发白,时不时抬头看向城头的灯笼,目光在夜色中闪烁。
城头之上,赵虎按住腰间的号角,指尖微微发力,目光死死盯着城外黑暗中逐渐清晰的黑影,佩刀的刀柄已被掌心的汗水浸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