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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云天历经无数生死搏杀,反应快得超乎想象。几乎在沧礁出声的同时,他并未后退,反而足尖猛地一蹬地面,身形不退反进,险之又险地擦着触手的边缘掠过,同时腰间长刀骤然出鞘半尺!
并非斩向触手,而是手腕一抖,刀鞘裹挟着一股巧劲,精准地磕在触手侧面力量流转的节点上!
“嘭!”一声闷响,那看似凶猛的沙触手竟被他这轻巧一击打得微微一滞,结构出现瞬间的紊乱。
“住手!我们并非敌人!”云天趁此间隙,声音灌注灵力,如同沉雷般滚过这片石林,试图压过风声和敌意,“我们为寻求合作而来,欲拜会赤沙祭司长老!”
那些从岩柱后现身的褐袍身影动作微微一缓,但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为首一名祭司,骨杖顶端镶嵌的土黄色晶石光芒闪烁,用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喝道:“合作?每一个闯入圣地的外人皆如此说!‘沙之眼’的贼子方才也自称‘寻求知识’!交出你们的武器,束手就擒,或许可留性命接受长老审讯!”
更多的沙触手从沙地中钻出,配合着岩柱后祭司们口中晦涩的咒文,空气中的土元素变得沉重而充满压迫感,仿佛整片沙漠都在与他们为敌。
石熊怒吼一声,巨斧顿地,一股悍勇的气势爆发,试图抗衡这股压力。碧丝暗扣毒镖,眼神流转,寻找着破局的机会。沧礁则如蓄势待发的猎豹,紧盯着最近的祭司。
战斗似乎不可避免。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跟在云天身后的白芷,忽然上前一步。她没有拿出任何武器,而是从药囊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香囊,将其打开,露出里面一些干燥却散发着奇异清香的草药混合物。她将香囊置于掌心,微微躬身,用轻柔却清晰的声音说道:
“尊敬的守护者,我们无意冒犯。此乃‘静心草’与‘地脉莲’研磨之物,生于极东滨海峭壁,汲取朝阳初露与海潮灵气而生,有安抚地脉躁动、宁心静气之效。我等途经此地,见沙暴狂躁,地气不稳,特献上此物,或可略助各位平息地脉异常,绝无恶意。”
她的举动出人意料,声音温柔而真诚,带着医者特有的悲悯气质。那香囊中的草药气味清雅独特,在这充满杀伐与沙尘气息的环境中格外明显,甚至让周围躁动的土元素能量都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平缓。
赤沙祭司们显然认得“地脉莲”这类珍稀药物的名字,知道其对调和地气有奇效,且通常只有心怀善意的医者才会采集使用。为首的老祭司眼中闪过一丝惊疑,抬起骨杖,示意暂停攻击。他仔细打量着白芷,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香囊。
“你是医者?”老祭司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敌意稍减。
“晚辈白芷,师承东海林氏医道,略通药理。”白芷不卑不亢地回答,“我等此行,实为求证‘虚无之噬’污染之事,此邪物吞噬万物生机,亦会侵蚀大地脉络,想必守护圣地的诸位应有察觉。我等愿以所知信息与诸位共享,共御此劫。”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双方可能共同的敌人,并且点出了对方可能正在担忧的事情——圣泉是否也受到了那种诡异污染的影响?
老祭司沉默了,与其他几名祭司交换了一下眼神。‘虚无之噬’、生机吞噬、大地脉络……这些词显然触动了他们。近期圣地周围确实出现了一些异常,地脉能量变得难以捉摸,甚至圣泉的活力都似乎有所减弱,这与“沙之眼”那种纯粹的贪婪入侵截然不同。
片刻后,老祭司缓缓放下骨杖,周围的沙触手也缓缓沉入地下,但戒备并未完全解除。 “跟我们来。”老祭司最终开口,“不得携带武器,不得随意张望。若有一丝异动,格杀勿论!”
云天示意众人照做。石熊有些不情愿地放下巨斧,沧礁默默将双刀归鞘。碧丝则悄悄对云天眨了眨眼,示意她还有隐藏的后手。
在数名赤沙祭司的严密“护送”下,一行人沉默地穿越了这片危机四伏的石林。越是深入,空气中的能量越是浓郁而古老,带着一种沉淀了万年的沧桑与宁静。
最终,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