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一块普通的黑色石头。
暗锷?钥匙?
云天的心猛地一沉。这似乎牵扯到了另一个更深、更古老的阴谋。这个意外获救的少年,身上似乎隐藏着不小的秘密。
他看着昏迷的少年,又看了看深邃的、仿佛通往地狱的深渊下方。
赤沙圣泉的“星泪之心”尚未见到,却又卷入了“暗锷”的迷雾之中。
石窟内暂时恢复了寂静,只有罡风从裂缝中灌入的呜咽声,以及众人尚未平息的喘息。那团高度浓缩的暗紫色能量结晶静静躺在地上,散发着不祥却沉寂的光芒。而昏迷的少年,则成了眼下最大的变数。
白芷跪坐在少年身旁,纤细的手指搭在他冰凉的手腕上,眉头越蹙越紧。她取出银针,小心翼翼地刺入他周身几处大穴,试图疏导其体内混乱的气息和那股奇特的守护力量。她的动作专注而轻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极为耗费心神。
云天站在一旁,默默守护。他看着白芷专注的侧脸,看着她因为担忧而紧抿的唇瓣,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一路走来,这位看似柔弱的医官,总是在最关键时刻展现出惊人的坚韧和专业,一次次将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此刻她不惜耗费本源灵力去救一个陌生的少年,这份善良与责任感,让他动容。
他解下自己的水囊,递到白芷唇边。“喝口水,缓一缓。他情况如何?”
白芷微微一怔,抬头看到云天近在咫尺的眼神,那里面有关切,还有一种她看不太分明却让她心跳加速的东西。她没有拒绝,就着他的手,小口抿了些清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缓。
“谢谢将军。”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耳根微微泛红,“情况很古怪。他生命力透支严重,神魂受损,按理说早已该……但偏偏有一股极其精纯的黑暗能量护住了他的心脉核心,吊住了他最后一口气。这股黑暗能量与他之前被污染吞噬的生机构成了一种危险的平衡,我……我不敢轻易打破,只能暂时稳住。”
她顿了顿,犹豫道:“而且,我感觉……那股守护他的黑暗能量,似乎对他没有恶意,甚至……在缓慢地修复他受损的根基?这太矛盾了。”
云天闻言,目光再次落在那少年苍白的脸上。暗锷……钥匙……这少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稳住他的情况。等他醒来,或许能问出些线索。”云天道,语气不容置疑,“我们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找到清除阴寒之源的方法,拿到‘星泪砂’。”
这时,碧丝好奇地捡起那枚已经失去光泽的黑色冠冕,仔细打量着:“啧啧,这玩意儿邪门得很,刚才那老鬼的声音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吧?‘暗锷’?又是个没听过的组织?听起来比‘墟’还藏得深。”她尝试着注入一丝灵力,冠冕毫无反应。
“别乱动那东西。”沧礁冷声提醒,她对这种邪物本能地排斥。
石熊则负责警戒通道深处,瓮声道:“主公,下面那阴寒之源好像更浓了,俺感觉有点冷。”
阿木脸色凝重地点头:“没错,祭坛被毁,那东西似乎被激怒了,深渊下方的能量波动更剧烈了。”
显然,真正的源头还在下面。
云天走到石窟边缘,向下望去。下方依旧漆黑一片,但那呼啸的罡风中,似乎夹杂了更多窸窸窣窣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有无数东西正在攀爬上来。
“准备继续向下。”云天下令,“石熊开路,沧礁策应,碧丝、白芷居中,阿木断后。注意保护伤员。”他指了指昏迷的少年。白芷立刻小心地将少年背在自己身上,用布带固定好。
队伍再次行动起来,沿着狭窄陡峭的天然石阶向下行进。越往下,光线越暗,温度越低,那股阴寒刺骨的气息几乎要穿透定风符的光晕。石壁上开始出现一些诡异的、仿佛被酸性物质腐蚀过的痕迹,还挂着一些黏糊糊的、散发着恶臭的暗紫色菌毯。
“小心,这些菌毯可能有毒或腐蚀性。”白芷提醒道,同时从药囊中取出一些药粉洒在众人周围,形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