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天靠着一根冰冷的金属柱滑坐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咳出一些淤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件快要散架的瓷器。沧礁默默走到他身边,从自己破损的衣服上撕下相对干净的布条,笨拙却仔细地帮他擦拭手臂和脸上的血迹,然后又递给他一小块压缩干粮——这是他们身上仅存的食物了。
“谢谢。”云天接过干粮,艰难地咽下。两人之间没有更多的言语,一种历经生死后形成的、无需多言的信任和默契在沉默中流淌。
时间一点点过去。医疗舱内,白芷、碧丝和阿土的脸色都逐渐恢复了一些红润,生命体征趋于稳定。
就在云天努力调息,试图恢复一丝力气时,怀中的那枚银色联络器再次轻微震动起来。
这一次,传来的却不是琉璃的声音,而是一个断断续续、夹杂着强烈干扰音的、熟悉却又让云天心头一紧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