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伊姆樊杰听闻京城周边也开始有了流民,也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美女突然不香了,桌上的酒肉也发出淡淡的臭气让他作呕。
夜色渐浓时,他独自策马出宫,马蹄踏过石板路的声响如一声声叹息。贫民窟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破庙檐下蜷缩的孩童发出断续的咳嗽,有人向他伸出枯瘦如柴的手:
“大人,给口粥吧……”
他猛然勒住缰绳,马匹嘶鸣声惊飞了檐下的寒鸦。这一刻,他忽觉自己如困在蛛网中的飞蛾,燕昭的沃野是那丝光,而身后的蛛丝却越缠越紧——伊姆玄林的猜忌、群臣的反对、百姓的哭声,皆是绞杀他的蛛丝……烦躁的从身上解下钱袋丢了过去之后又策马奔腾了许久才觉得呼吸顺畅,仰望的星空,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了。
回到王府,白徵已在书房等候。案头摆着最新密报:燕昭柳州侯已平定京城内乱,正整编兵马,听起来消息不错啊,可是大家都明白,燕昭之国天上那朵浓密的乌云终于将倾盆大雨给落下了,九州争霸时代正式开启……
残阳如血,将整个燕昭国的天空染成一片猩红。老国王燕昭襄的棺椁尚未入土,九州大地已如沸鼎般沸腾。
这位以仁德闻名的君主在位三十年,曾推行“均田制“使饥民得食,兴修水利让旱地生金,更在太学院广纳寒门学子,将“天下为公“的治国理念刻入国祚根基。
他的薨逝本应是一场举国同悲的国殇,却成了野心家们撕裂疆土的号角。柳州侯燕昭桓作为老国王胞弟,手持先王临终所授的“摄政虎符“,本应成为安定朝局的砥柱。然而他踏入都城的第一日,便命铁甲军封锁九门,将先王宠臣、户部尚书李文的府邸团团围住。
李文在庭院中长跪不起,捧着先王御赐的“清正“匾额痛哭:“陛下曾说,柳州侯性如烈火,恐非守成之君......“
其子李风跪在其侧,将密信藏入袖中——那是老国王临终前托付的遗诏,命太傅陈恪辅佐幼主,待其成年再归政。但此刻,这份诏书已成了催命符。柳州侯入主太极殿后,先以“肃清奸佞”之名诛杀三品以上官员二十人。刑场上,御史大夫王仁被斩首时仍高呼:“虎符在手,亦难掩篡位之实!”血溅三尺,染红了白玉阶。
柳州侯燕昭桓却立于殿上冷笑,将染血的诏书掷于地:“先兄仁德治天下,然九州狼子野心,不施雷霆手段,何以震慑宵小?”
冬至祭天大典上,柳州侯将玉玺置于案前,任由群臣叩拜。其子燕昭麟佩戴赤金冠,在殿外驯马扬威。礼官颤声道:“按礼制,唯有天子可佩此冠......“柳州侯忽拔剑斩断案角:“礼制?“他剑尖指向九州舆图,“九州不靖,礼制何用?“此言一出,朝野皆知,这位“摄政王“的野心早已超越权柄,直指九五之尊。
但暗流早已涌动!老国王的遗子六岁的小皇子燕昭昀被乳母阿青藏在御膳房地窖,每日以腐菜残羹续命。地窖阴湿,幼主常咳嗽不止,阿青便以旧衣裹其胸,低声哼唱老国王生前教她的《安民曲》。她记得那夜老国王将襁褓中的皇子托付于她:“若国祚倾覆,此子便是燕昭最后的火种......“
与此同时,太傅陈恪联合禁军统领周风,密谋于寒夜发动政变。他们以“清君侧“为旗号,集结三百死士潜入皇城。周风曾为先王亲卫,深知皇城暗道,众人借夜雾掩护,悄无声息逼近太极殿。然而行至朱雀门时,箭矢如雨骤降。
柳州侯燕昭桓早在此设下伏兵——他竟将老国王生前所赠的“忠义弩“部署于此,弩箭淬毒,中者立毙。血战在宫墙间爆发。陈恪挥剑劈开弩阵,铠甲却被箭矢穿透七层。他踉跄至殿前,却见柳州侯燕昭桓立于玉阶之上,手中高举幼主遗诏。
“伪诏也敢称天命?”陈恪被长矛贯穿胸膛时,仍高呼:“燕昭的日月,岂能容奸贼遮蔽!”
周风率残部突围,却被铁甲军围困于演武场,最终引火自焚,烈焰中传出怒吼:“九州百姓,终会看清你们的獠牙!”
政变失败的后果是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