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成狐形虚影。
“狐仙权杖交接,岂容凡胎窥视?”他的声音沙哑如枯叶摩擦,却震得在场半兽人耳膜生疼。话音未落,石壁上忽然泛起奇异的光晕,那些爪痕竟在月光中流淌起来,化作九道银泉注入洞内。泉水所过之处,石壁上的苔藓骤然枯萎,露出底下暗红色的岩层,仿佛某种古老的封印被揭开。
人群忽然安静了。圣托蒂斯的火把熄灭了,火焰熄灭时迸发的青烟在空中凝成狐面;犬狼族的低吼止住了,他们的瞳孔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的银芒;千乘之国的商贾们跪倒在地,手中的珊瑚匣“咔嗒”一声自行开启,露出的冰魄晶石开始震颤,表面的冰晶如活物般游走。洞中传来一声悠长的狐鸣,似幼崽初啼,又似老狐垂暮。鸣声渐起时,祭坛上的玉如意突然震颤,顶端垂落的银丝暴涨如瀑,将整个青丘山笼罩在月光织成的纱幕中。
纱幕上浮现无数狐影,或嬉戏于云端,或徘徊在花海,或垂目诵经,每一道影子都带着某种悲悯与威严的交织。当霞光染红东方天际时,纱幕悄然散去。玉如意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雕着九尾狐的翡翠权杖,杖头嵌着的那枚琥珀,分明封存着一滴金色血液。琥珀表面浮动着细小的金色符文,仿佛有生命般流转不息。白灵翁将权杖高举过顶,苍老的面容在晨光中泛起神圣的光泽:“新仙已承天命,千年之约,永续不绝。”他的声音穿透山峦,回荡在托斯卡山脉的每一寸土地,惊起无数飞鸟,它们的羽翼掠过晨雾,投下斑斓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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