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目前山下已经有人数上百精壮,就等着山顶上那绚丽的烟花。
白馨凝的青衣早已被血浸透,发梢滴落的血珠在晨光中碎成点点殷红,如同暗夜绽放的彼岸花。因为他刚到这里就看到了一对母子的尸体,而那对母子已经被人虐待致死,虐待她们的几个弓手正在喝酒取乐。白馨凝一怒之下杀光了他们。
她三日前在城南乱葬岗见过的那对母子,至今仍在眼前挥之不去——母亲抱着饿殍般的婴孩跪在泥地里,手中攥着被撕碎的状纸,哭哑的嗓子仍在念叨:“求青天大老爷开眼……”状纸边缘还沾着婴孩的鲜血,那是孩子啃咬母亲手指时留下的。那场景如毒针般扎进她的心口,此刻,她腰间佩刀正发出细微嗡鸣,刀鞘上的青玉纹路在晨雾中泛着冷光,仿佛渴饮仇敌之血。
这几日她从兄弟们口中,还有那些逃荒被救助的百姓口中,了解到鸿佑更加详细的的恶行,五年间早已在百姓口中传成了血淋淋的账本。
白馨凝闭目凝神,耳畔仿佛响起无数冤魂的哭诉:强征苛税时,他命衙役将不肯交银的老者活活钉在祠堂门板上,老者临终前用血在墙上写下“冤”字,字迹至今仍在风雨中若隐若现;灾年粥棚里,他指使心腹偷换赈粮,将发霉的糙米掺沙石发给饥民,饿殍遍地时,他却在家中宴客,以“饥民惰懒”为由大笑不止;更有那良家女子,被他以“采选秀女”之名掳入府中,家人上门哭求,反被弓手乱箭射杀于门前,箭矢穿透木门留下的孔洞,如今仍如无数只怨眼盯着这座云中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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