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有些无奈地问道,希望程越能给出一个可行的建议。程越深吸了一口气。
“再看看吧,到时候威慑力不够就算我们接管粮仓也会出现疯抢的,我可不想对百姓下手。”
接下来的几日,民团逐渐稳固。叶晓萱设计让樵夫带队伪装成难民,混入武库残兵内部,趁夜夺回了半数武器。货郎则带着铁匠们熔炼废铁,铸出粗糙却实用的箭矢。最令她忧心的是伍长的处置——北山猎户要求明日必须交出人质,否则不再相助。
囚室中,百户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始终狞笑着:“你们这是造反,就算你们杀了鸿佑大人也是难逃一死…...“叶晓萱盯着他溃烂的伤口,突然拔下银针:
“明日午时,城门口公审。百姓愿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第二天转眼即逝,全城百姓挤在城门口。叶晓萱站在木台上,将父亲遗留的官印置于案前。百户被押上台时,百姓的咒骂声如潮水涌来。樵夫的断臂裹着布条,第一个上前质问:“你烧我家粮仓时,可想过我妻儿要饿肚子?“货郎瞎了的右眼流着血泪,将铁钩砸在台前:“这钩子勾过我的腿,也勾过我的尊严!”
老妪捧着襁褓碎布,跪在台前哭诉:“还我孙儿的命...”百户的哑穴已被解开,却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叶晓萱突然举起官印:
“依圣托蒂斯国律,欺压百姓者,当以民意为判。”
她将官印交给百姓,人群中的声音此起彼伏:“斩首!”“沉河!”“钉在城墙示众!”最终,百姓推选出三位老者商议,判以“钉墙”之刑。
百户这下彻底傻了,先是不停的咒骂,后又痛哭流涕的求饶,可不论他怎么闹最后还是被钉在箭楼残骸上。
血顺着裂砖流下,与三天前的红泥浆混在一起。叶晓萱望着那抹血色,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官道尽头,尘土飞扬中,一面绣着青狐的旗帜正缓缓逼近。
“官军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顿时骚动。叶晓粤拔刀欲上城墙,却被叶晓萱拉住:“莫急。”
她转身对百姓高喊:“官军若为平乱而来,当开城门迎之;若为屠城而来…...”
她抽出腰间短刀,刀柄红绳在风中烈烈作响,“咱们便以这城墙上的血,再染一道新的!”
人群渐渐安静,樵夫将斧头扛在肩头,货郎摸索着铁钩,老妪将碎银攥在手心...…所有幸存者,此刻都成了战士,平叛不怕,百姓们真怕屠城啊!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柔软的床榻上,宿醉初醒的周千户正搂着美妾,享受着温暖的被窝所带来的安逸。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瞬间将他从睡梦中彻底吹醒——花树乡城的那些泥腿子们竟然造反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周千户震惊不已。摸了摸那僵硬的脖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群平日里温顺如绵羊的农民,如今却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聚集在一起,不仅杀死了城主,还公然嚷嚷着要分粮食。这在周千户看来,简直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他身为莱斯特区域北部守军千户,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也明白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立功机会。周千户心中暗自窃喜,他对这些造反的农民充满了不屑。
一帮泥腿子,拿着简陋的武器,能有什么可怕的?在他的眼中,这些农民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任由他宰割。根据心腹送来的情报,这群造反的农民仅仅只有 100来人,而自己的守军却有 400多人,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不仅如此,自己这边还有 200匹战马,以及强弩一百、火枪三十杆,火药一千斤,床弩十架。
如此强大的军备力量,对付那帮乌合之众简直易如反掌。更何况,花树乡城城主鸿佑为人豪爽而且极其富有。周千户深知鸿佑的家底丰厚,若是这次能够成功镇压这 100多造反的农民,那么鸿佑那海量的财产不就名正言顺地全归自己所有了吗?想到这里,周千户顿时睡意全无,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