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万一被杀死了呢?……
清秀陷入了两难。
“驴日的程越,我他妈真是欠你的……”
盛夏的烈日仿佛将天空熔化成一锅沸腾的金汁,泼洒在连绵起伏的麦浪之上。每一株麦穗都低垂着头颅,在灼热的空气中蜷缩成金黄的问号。程越与白馨凝沿着田埂缓缓前行,看着百姓们在抢收粮食,汗水早浸透了衣襟。
他们刚考察完这片土豆以及玉米田,土壤的墒情与土豆玉米的抗旱性让两人忧心忡忡。直到绕过一片斜坡,浓密的槐树荫如墨色绸缎般铺展在眼前,才终于寻得一处喘息之地。
槐树荫下生着一片青石板,石面沁着凉意,仿佛藏着一泓看不见的泉水。程越从系统里兑换了两瓶可乐,喝完之后,又舀了溪水斟满瓶子。
泉水甘洌,浮着几片野薄荷,雾气袅袅升腾,与蒸腾的热气在空中交织,恍惚间竟生出几分秋日的凉薄。
白馨凝倚着树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短刀。那柄刀跟随她征战多年,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绸,浸过无数敌人的血。红绸在风中轻颤,如未干的血痂,也似无声的警告。
蝉鸣声在树冠间织成密网,风却迟迟不肯露面,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掐出水来,连叶片都静止在枝头,等待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这土豆若真能亩产五百斤,便能解了半数饥荒。”
白馨凝望着远处焦黄的麦田,眉头拧成结问道。
程越却无心应答,因为她的担忧根本就不存在,玉米先收获,亩产基本上都在四五百斤左右,到了土豆收获的时候,亩产应该能干到一两千斤。最后一批红薯收了能在3000斤以上。
就在此时突然感觉后背有若有若无的窥视感,仿佛被某种蛰伏的猛兽盯上了猎物。
程越皱起眉头回头望去,白馨凝也感应到了,她悄然将手按在刀柄上,刀鞘纹路硌着掌心,那是几个月前战场上留下的刀痕——五百士兵的尸骸曾在她脚下铺成血毯,她如死神般踏过断肢残刃,直到最后一具躯体倒下。然而此刻,这份久经沙场的警觉却像被蛛丝缠住的刀刃,钝得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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