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之后也该我们动一动了。”
白馨凝凝视着自家郎君许久之后提笔复信:“粮乃百姓命,岂能私赠?若平州侯愿送昌旭城,我等可分粮草三成。若执意相争,馨凝虽弱,亦必血战到底!”
信使离去时,白馨凝望向北方,群山如铁,寒鸦盘旋。她知道,真正的生死局,才刚刚启幕。自己和郎君有信心能共度难关……
燕昭历256年的盛夏,烈日炙烤着起义军占据的平原城。
军事议事厅内,程越的怒吼如惊雷炸响,震得檐角的铜铃嗡嗡作响。他一把掀翻案几,茶盏碎瓷溅落在地,褐色的茶水混着怒火,在青砖上蜿蜒成蛇。溅起的瓷片甚至划破了他铠甲下的小臂,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平州军欺人太甚!“
程越的表演还在继续,他铠甲上还沾着昨夜巡城时的露水,剑眉倒竖,双目赤红。他攥紧腰间佩剑,剑柄上的红绸因力道过猛几乎断裂。粮库遇袭虽未失守,但敌军如鬼魅般潜入城郊,更在仓墙上留下“反贼早亡“的血字。这对起义军而言,无异于当面羞辱。
众将领见状,半数拔枪请战:
“将军,末将愿率本营战士,今夜便奇袭昌旭城!”
话音未落,另半人却面面相觑——粮仓告急的文书昨日才传遍各营,此刻贸然出兵,岂非自断粮脉?此时,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叹。
博婉婷目前被程越就在身边养着身体,她本身就体弱,从京城到这里,千里之遥,一个孤女子。能有这么大毅力走来,确实让人心里说不上来的心疼。但也不能光养着得给他找点活干,于是就让她当起了秘书,负责一些文职工作。
博婉婷缓步而出,素色裙裾在躁动中如一片静云。她未佩簪饰,唯鬓角一支青铜算筹簪格外醒目,那是智者的徽记。簪尾垂下的铜珠随她步履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恰似算珠拨动的节奏。
她放下一份文书之后,对众人轻轻一福,指尖轻抚案上舆图,目光扫过在座诸将:
“小女子见识浅薄,但身为秘书一职在必要之时也可谏言,请各位将军勿怪!”
说完再次向大家行礼。
“诸位可曾细观此图?昌旭城踞天险,北倚翠山,南临红水,城墙以玄泥铁石浇筑,厚达丈余。平州军守将原庭乃用兵老辣之辈,城内驻兵八千,更有弩机三百架、滚木礌石无数。
若强攻,我军必定折损!且三日之内必遭平州军反扑。”
博婉婷此话说的相当委婉,他虽然不清楚义军是怎么拿下城池的,但是按照这个世界的思想惯例莫过于强攻城或者是用黑火药炸,但是黑火药的威力并不能砸烂城墙,而城门封死不比城墙薄多少。所以拿下城池还是很难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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