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是雇佣军,可是程越毛钱都没花,而且这些人还不是他着召集的,因为他就没打算用武力去解决平州。
至于回头怎么解释,那是韩伟的事,反正跟他又没关系。最好这些人一怒之下把韩文的狗头给砍了,大家都省事儿。
姚关玉这固执的老头今天就没跟来,他已经知道了程越打算和平解放这里,而前些日子通过科举和选拔的官吏集团早已经准备好了,甚至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收集各方资料,规划和有效的分配治理方案早已出台。就等着程越拿下平州城池的那一刻,随时对这里进行无缝对接。
唐军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目光坚定,眼中闪烁着对正义的执着追求。这将近一年的政治熏陶早就让他们知道了,他们会在为谁打仗,自己的使命是什么?而且不缺吃的,不缺粮饷,家里又有永业田的他们来说,浮财根本就吸引不了他们。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攻下平州城,更是为了推翻那腐败不堪的制度,实现“清贪腐,均富贵”的崇高理想。
惶惶诸侯府内,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不安。燕昭麟听闻程越大军围城的消息后,宛如晴天霹雳,整个人如遭雷击,瘫坐在那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雕花榻上。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着传世诸侯印,那枚象征着无尽权力和富贵的大印,几乎要被他的指甲抠出裂痕。他的眼神有些呆滞,双目无神,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身体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榻上。
他抬头望向廊外,只见仆役们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脸上满是惊恐和不知所措。他们有的拿着行李,企图在混乱中为自己寻找一条生路;有的在四处奔走,试图完成最后的指令。成群的妻妾则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无数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她们有的在哭泣,抱怨命运的捉弄;有的在争吵,为了争夺那可能剩余的财产。城外义军的擂鼓声如同雷鸣般传来,那激昂的鼓点如同战鼓一般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恐慌和不安。
这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预示着他家族百年基业的崩塌。府中珍藏的珊瑚屏风在震颤,那精美的珊瑚仿佛也在颤抖,为这即将到来的变故而感到畏惧。廊下悬挂的青铜香炉都发出呜咽般的嗡鸣,似乎在为这家族的命运而哀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管家跪在阶前,泪流满面,脸上布满了绝望的皱纹:“侯爷,城外的叛军说要‘开仓济民,焚账簿,毁私狱’,咱们囤积的三十万石粮仓、地库中熔铸的万斤金砖……只怕保不住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燕昭麟的心中炸响。他心中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仿佛有烈焰在胸中燃烧。他突然抓起案上的翡翠镇纸,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地面,只听“砰”的一声,翡翠镇纸应声而碎,碎片四溅,仿佛是他心中破碎的梦想。
他嘶哑地吼叫:“两百年的富贵,岂能毁于这群泥腿子之手!”他的咆哮声在空荡荡的议事厅回荡,却无人敢应。
几个幕僚低头窃语,脸上也满是忧虑。他们围坐在一起,商讨着应对之策。有人提议紧闭城门死守,或许还能拖延一些时间,为寻求救援赢得机会;有人主张献出半数财富求和,希望能以此平息程越的怒火,保住家族的部分财产;还有人暗中联络私兵,准备趁乱劫掠城中的富户,为自己谋取私利。
燕昭麟心中明白,这些幕僚各怀心思,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忠诚于他。他感到一阵心寒,家族的危机也暴露了内部的矛盾和背叛。
他抓起酒壶猛灌一口,烈酒灼喉却浇不灭心头的火:“平州是我燕昭氏的天下,粮仓钥匙在我手中,金库机关只有我知晓……他们凭什么要分我的江山!”
他愤怒地站起身,在议事厅中踱来踱去,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命运之上。
夜色渐浓,诸侯府的灯火却燃得比白日更盛。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府邸,却也照亮了燕昭麟心中的忧虑。他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