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冒出的盎然绿意,都似能被心灵触摸到,带着鲜活的生命力,一点点渗进意识里。
不知不觉间,他的心灵开始无限拔高、延展,像冲破了无形的屏障,将洪荒的本真尽数纳入眼底——昆仑山的巍峨、不周山的挺拔、不死火山的炽热、麒麟崖的静谧,还有冥海的幽邃、东海的辽阔,这些只在传说中听过的洪荒地标,此刻都在意识里清晰凸显,仿佛伸手就能触碰。
就在这份洞悉万物的宁静中,一声冰冷的“哼”骤然响起。
没有声源,却似天地间炸响的惊雷,在李念的意识里轰然炸开!那股无形的威压,带着洪荒老怪物独有的沉郁,像一双冰冷的眼,穿透了空间,直直落在他身上——这是对他窥探洪荒的警告。
李念猛地从躺椅上弹起,胸口剧烈起伏,全身衣物已被冷汗浸透,脸色白得像张未染墨的纸,眼底的惊惶根本藏不住。方才那一瞬间的威慑,让他连呼吸都险些停滞,一股强烈的后怕从心底涌上来,顺着脊背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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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是哪位洪荒大能察觉了他的神游,可那声冷哼里的杀意与警告,却让他彻底清醒——洪荒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哪怕他已突破到先天境,在那些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老怪物面前,依旧如蝼蚁般渺小。
“还是要徐徐图之。”李念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里暗自叹息,“洪荒毕竟是洪荒,容不得半分轻狂。”
闭关结束后的这几日,除了和飞他们闲话三十年的过往,李念也着重和几人调整了部落未来的布局,其中最关键的,便是对妖族、巫族的应对之法。
他太清楚洪荒妖族的本性——嗜杀成性,视人命如草芥。巫妖量劫尚未真正爆发,可仅仅一句“人血可淬屠巫剑”的流言,未来就会有亿万族人沦为剑炉下的祭品;更遑论在暗地里,不少妖族早已将人族视作食粮,荒野山林里,不知埋了多少人族的白骨,堆成了一座座无声的墓碑。
自古以来,人妖不两立。
李念望着远处部落里忙碌的族人,眼神渐渐凝重。他不敢想象,若部落没有提前防备,若族人还像从前那样对妖族毫无戒心,未来会遭遇怎样的劫难。方才那声冷哼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也让他更坚定了心思——部落的强大,不能只停留在修为的提升,更要懂得在洪荒的风浪里,守住生存的底线。
风又吹来了,带着田垄的麦香,却再也吹不散李念心底的凝重。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只会比过去三十年更难走,但为了这三十万族人,为了人族不再沦为他人的祭品,就算再难,也得一步步走下去。
......
“苟!继续苟!”
李念在心底默念,这两个字不是退缩,是他在洪荒摸爬滚打多年悟透的生存法则——唯有苟到底,才能在藏龙卧虎的洪荒里,为自己、为部落搏出一线生机。而在稳住心神后,他终于要着手那桩心心念念了三十年的事:修行《神象镇狱功》。
这门功法,是他前世出事前,从图书馆深处翻到的孤本。当年他捧着那本泛黄的册子,欣喜若狂地翻了三天,却只觉得语句拗口、晦涩难懂。可他偏不信邪,抱着“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的念头,用了最笨也最扎实的办法——死记硬背。一字一句,硬是把整篇功法刻进了脑子里,哪怕倒背都不会错一个字。那段日子,他一头黑发硬生生白了近半,后来每次捻着鬓角的白发,眼神里的幽怨都能溢出来。
谁能想到,这三十年的“苟修”,竟成了他参悟《神象镇狱功》的契机。他不仅摸透了功法的脉络,还悄悄将悟得的精髓揉进了《武经》,让那部人族武学的潜力凭空提升了一大截。也正因如此,当初他悟透《神象镇狱功》时,才引来了天罚神雷——这本就是一部不该出现在洪荒的逆天功法。
想起《武经》,李念也不禁感慨。前世在末法时代,灵气匮乏、资源短缺,哪怕他靠着医学知识配制药浴,也只堪堪练到“练皮”境界。可洪荒不同,天地初开,万物皆处于原始丰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