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却也算守住了血脉的根。”
可他心里却暗自一叹,这些可都是表象啊。
这话一出,殿中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祝融张了张嘴,之前的戾气没了踪影,只剩满眼的怔忡;
共工垂着脑袋,手指无意识抠着衣摆,显然被“族灭”的景象攥紧了心;
就连一直沉默的句芒,也忍不住皱起了眉,看向李念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李念见状,轻轻叩了叩桌面,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烛九阴祖巫的话,各位该听清了。所谓的‘天意’,从来都不是定数——你们愿意选让巫族朽坏的路,还是选一条能让血脉续下去的路?”
李念目光先扫过殿中仍在怔忡的其他祖巫,随即悄然凝起一缕极淡的灵韵——
那灵韵似轻烟般绕开众人感知,精准飘向帝江、烛九阴与后土三人耳畔,成了只有他们能听见的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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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说的血脉延续,其实只是巫族的表象困局。”他的声音透过灵韵传来,比先前多了几分沉敛的郑重,“真正让巫族前路蒙尘的最大症结,不在子嗣,而是另有缘由。”
灵韵微微波动,带着几分留白的试探:“若三位祖巫觉得此事值得深究,不妨寻个僻静处,细说一二。”
这一下倒让三位祖巫心头疑云更甚,烛九阴更是心中大惊,这李念究竟什么来头?
帝江和后土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人眼神交递间已生出无需多言的默契,当即缓缓颔首应下。
帝江不再耽搁,抬手遣散殿中其余祖巫,待众人尽数退去、殿门缓缓闭合后,才引着烛九阴、后土与李念三人,往盘古殿深处那处更为僻静的所在走去。
四人各自寻了石凳重新落座,盘古殿深处的寂静愈发浓重,连殿外隐约的风声都被隔绝在外。
帝江率先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石桌边缘,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急切:“小友,你既说血脉延续只是表象,那我巫族真正走向没落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李念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转头看向烛九阴,眼神里藏着几分笃定:“烛九阴祖巫,晚辈斗胆猜测,您此前逆溯时间长河,所见应当不止‘人巫混血续脉’这一件事,对吗?”
烛九阴闻言,眼底先掠过一丝讶异,随即沉了沉神色,缓缓道:“窥探时间长河的代价,非亲历者难以想象——谁也没法长期浸润其中,更何况是去触碰本就缥缈的未来。”
他顿了顿,刻意放缓了语速,试图让语气显得轻松些,可话里的沉重却半点没减,
“如今洪荒深陷巫妖量劫,天地间劫气弥漫,天机早被搅得混沌不明。就连那时间长河之上,都像被裹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幕布,强行破开一层,后面仍是无尽迷雾,便是修为再高深的大能,也撑不住这般耗损法力。”
说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指尖在石桌上虚点了两下,语气里添了几分遗憾:
“我能勉强捕捉到的,也只是零星几缕与后土妹妹相关的气息,至于更多关乎巫族命脉的细节,便再也探测不出来了。”
“正是。巫族最终走向衰颓,最核心的缘由,的确与后土祖巫有关。”李念话音落下的瞬间,后土先是一怔,随即下意识抬手指向自己鼻尖,眼底满是茫然,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轻颤:“和……和我有关?”
李念没有直接解答她的疑惑,反而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殿中由盘古脊骨炼化而成的梁柱,语气里多了几分探寻,望向帝江问道:“不知这盘古殿之内,天机是否能被窥探?”
烛九阴见帝江眉峰微蹙,似在琢磨这问题的用意,便主动开口——他比谁都清楚,洪荒之中但凡涉及天机,皆是凶险万分的麻烦事。
只是盘古殿不同,这地方以盘古大神脊骨炼化而成,自带混沌气息,若论遮掩天机的能力,整个洪荒之中,除了鸿钧道祖的造化玉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