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既要靠你们血脉里的盘古浊气镇场,更要靠法则脉络串联洪荒大地——就像大地需有江河脉络输水,才能孕出草木生灵。
你们弃了法则,好比断了地道的筋骨,只剩血肉之躯去扛天道的算计,到最后血脉越耗越薄,地道越来越弱,竟还以为是‘天意’要亡巫族。”
这话落时,殿中静得能听见石缝里尘埃落地的声响。
帝江喉结滚了滚,想反驳‘巫族肉身足以镇住地道’,可话到嘴边,却被李念话里的‘根基’二字堵得发闷。
烛九阴眼底的震惊慢慢沉成了苦涩——他逆溯时光时见过的巫族衰颓,竟真的藏着这样一层被忽略的因果。
后土第一次觉得自己守了数万年的‘大地’,像是蒙着一层看不清的雾,而雾的背后,是早已被抽走的根基。
李念吞了一下口水,继续道:
“你们天生法则圆满,却以为族人‘温酒一杯’自豪。这对地道来说,无疑是何等辛辣的讽刺,对盘古大神又是何等深重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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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上苍还是眷顾你们,送予你们后土祖巫。可这样付出的代价是何其惨烈——洪荒除名、族群消亡、血脉断续。悲哀吗?”李念抬头看着三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盘古殿里的寂静像是生了重量,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悲凉从由盘古脊骨筑成的梁柱间渗出来,缠在帝江、烛九阴与后土身上。
殿里再没人说话,只有悲凉在无声地蔓延。
“那……那妹妹后土,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帝江喉结滚了滚,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苦涩,他既盼着答案能救巫族,又怕答案背后藏着更难承受的代价。
“成——圣!”李念没有丝毫犹豫,二个字斩钉截铁,像一道惊雷劈在殿中。
“成圣?!”这两个字入耳,帝江、烛九阴与后土三人几乎是同时起身。
他们眼底满是震惊,连呼吸都忘了平稳——方才的疑惑还没散尽,此刻又被“后土成圣”的论断砸得心神剧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念迎着三人失态的目光,语气依旧笃定:“对,就是成圣。这不仅是你们巫族延续血脉的唯一生机,更关乎地道能否挣脱天道束缚、真正觉醒——
洪荒地道的未来,巫族的未来,全看后土祖巫能否踏出成圣这一步。”
“那……我该怎么做才好?”后土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的小心翼翼。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与‘成圣’绑定,更不知道这条遥不可及的路该如何起步。
“呵呵,这样看巫族能否愿意给你支持。以你自己之能,也许最后也是徒做嫁衣。”李念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点醒的意味。
“此话怎讲?”帝江听得心头一紧,身子微微前倾,急切追问。
“成圣之艰难,不用我赘述。”李念缓缓道来,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
“但这艰难之中,并非没有破局之法,只是这法子绝非单个人能操持,必须有强大的势力在背后支撑。
否则,单靠一人之力,即便摸到了成圣门槛,也极易被他人算计,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是帝江、烛九阴与后土对视一眼,没再多言,齐齐起身对着李念拱手作揖,语气里满是恳切:“请道友教我。”
“那么,巫族能给予我人族什么呢?”李念缓缓转身,目光沉沉落在帝江三人身上,语气里满是沉甸甸的探寻——这不仅是人族的生路问询,更是对两族能否真正结盟的最后叩问。
帝江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周身的祖巫威严渐渐敛去,只剩破釜沉舟的郑重:
“我巫族从不说虚话,给不了人族‘万无一失’的保证,但我能以巫族之名立誓——往后在洪荒之中,我巫族必视人族为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绝不会让外人随意欺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外沉沉的天幕,继续道:
“人族肉体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