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有缘;不愿去的,也自有他们的道途。
截教的根,从不是‘人人一条路’,是‘人人都能寻到自己的生机’。放手去做吧,出了岔子,有师尊在。”
......
三仙岛的琼花正开得繁盛,花瓣飘落在澄澈的湖面,漾开细碎的波光。
碧霄指尖捻着垂落的发丝,身子微微前倾,语气里满是匪夷所思:
“大姐,你是说……那从前总爱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色痞,真就坐了地府的酆都大帝?
管着三界的亡魂轮回?”话里的难以置信,连指尖的发丝都被攥得发紧。
云霄坐在石凳上,指尖轻轻拂过石案上的茶盏,目光落在湖面倒映的云影上,语气沉静却藏着几分通透:
“三妹,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从前他行事跳脱,可若如今在地府能守好轮回秩序,护亡魂入正道,所作所为问心无愧,那便是他的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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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听得怔了怔,下意识望向天上慢悠悠飘着的云,忽然轻声道:“可哪有真正的自在呢?”
云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云絮正被风推着,缓缓掠过三仙岛的山头,语气添了几分感慨:
“本就没有全然无拘的自在。
你看天上的云,若没有风来推引,便只能困在一处,成不了漫卷天际的景象;湖里的水,若离了岸的围挡,便成了四处漫溢的洪涝,护不住岸边的草木;
就连咱们修仙者,看似能腾云驾雾、超脱凡俗,可修行要借天地灵气,立身要靠截教道统,何尝不是在‘相互’里寻自在?”
她抬手拢了拢衣袖,目光落在远处练剑的琼霄身影上:
“世人总把‘相互依存’当成理所当然,以为自在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却忘了‘不做什么’的边界、‘能做什么’的依托,才是自在的根基。
那酆都大帝的位置,看着是束缚,可若能借这份职司护住轮回,于他而言,反倒是把‘跳脱’的性子,落到了更实在的‘生机’上——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自在?”
碧霄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天上的云被风推着走远,指尖的发丝慢慢松开,眼底的难以置信淡了些,多了几分若有所思的沉静。
琼霄刚收了素色长剑,剑穗上的银铃还在腕间轻颤,衣袂沾着练剑时的薄汗,连气息都带着几分未散的剑劲,几步便走到云霄跟前。
她指尖无意识攥紧了冰凉的剑柄,眉梢微蹙,语气里满是困惑与不服:“大姐,我练剑时满脑子都是这事——李念师弟这次,难道真的错了?”
话锋陡然转厉,她眼底窜起几分火气,连声音都拔高了些:
“二师伯他们打从根儿里,就拿‘湿生卵化、披毛戴角’轻贱咱们截教弟子!
这次更过分,居然拿着阐教法旨闯来我截教指手画脚——这哪是传旨,分明是当着全教弟子的面,打师尊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又掺了几分委屈的愤懑:
“广成子那厮,在咱们山门撒野还不够,竟还把二师伯搬出来压阵!
咱们三清同出鸿钧师尊门下,难道不是一家人吗?为何他阐教就能这般横行,连咱们截教想走条自己的路,都要被这般刁难?”
湖面的风卷着琼花瓣飘过来,落在云霄的衣袖上,她轻轻拂去,语气里满是沉甸甸的忧虑: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是我们做弟子的能轻易置喙的。
只是阐教这般明里暗里轻贱咱们截教,长此以往终是埋祸根——两教的积怨一天天攒着,真等哪天真捅破了天,怕是连师尊都难周全。”
“埋什么祸根啊!”碧霄猛地攥紧腰间金蛟剪的红穗子,嗓门一下子提起来,连鬓边的流苏都晃了晃,
“洪荒里本就是谁拳头硬谁占理!他们拿着玉虚令来撒野,还搬二师伯压阵,都骑到咱们头上了,还忍什么?
直接打过去,把广成子那厮的道袍撕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小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