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付钱!”碧霄嘴里塞得满满当当,鱿鱼须还挂在嘴角,说话漏着风,却精准地把话抛向李念,另一只手还指着不远处刚出炉的糖炒栗子,油乎乎的指尖沾了点酱汁,活像只讨食的小兽。
“再胡说!”云霄的耳尖“腾”地红透,连脖颈都染了层浅绯,她垂着眼帘,指尖无意识捻着衣袖上的绣花,另一只手轻轻掐了把碧霄的胳膊,力道却轻得像挠痒,语气里满是羞恼:“下次再乱喊,真不带你出来逛互市了!”
“姐夫?什么姐夫?”这话刚落,一道带着懵劲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赵公明刚从海味摊的竹筐后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烤鱼片,竹篮里装着刚称好的瑶柱,挂在臂弯里晃了晃,眼神扫过李念和云霄,满是实打实的困惑,“你们跟谁喊姐夫呢?”
碧霄见赵公明追问,吐了吐沾着鱿鱼酱的舌头,像只溜滑的小鱼似的挣开云霄的手,踩着青石板溜得飞快,转眼就扎进了来往的人群里,只留下个裙摆飘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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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明还想追,转眼却没了碧霄的踪影,当即伸手攥住身旁的琼霄,手腕微微用力,把她往旁边僻静处拉了拉,语气里带着几分兄长的急切:“琼霄,你跟我说说清楚,刚才碧霄喊的‘姐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琼霄被他攥得没法子,只好小声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大姐和李念师弟的事呗。”
“他俩什么事?”赵公明眼睛一下子瞪圆,巴掌“啪”地拍在自己脑门上,语气里满是恍然大悟,“哎哟!你是说他们俩——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
“还没呢!”琼霄连忙摆手,眼底藏着点笑意,“就是碧霄瞎起哄,你别当真。”
“还没呢就喊姐夫?”赵公明翻了个白眼,手指头点了点碧霄跑走的方向,语气里满是无语,“这丫头真是没个正形!人家念师弟不过是多付了几次洪荒币,帮咱们买了点零嘴,她倒好,直接把‘姐夫’喊上了,传出去像什么话!”
而远处的碧霄蹲下身,指尖刚要碰到贝壳,就被老妪拦住了。嘴里却问道:“这是什么?”
“姑娘莫碰。”老妪的声音带着海族特有的低沉,指了指贝壳里的光点,“这是‘忆海贝’,能映出魂灵最记挂的事。凡人碰了倒无妨,修仙者碰了,怕是要勾起旧事。”
云霄闻言走了过来,目光落在贝壳上时,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竟有这般奇物?”她顿了顿,又问,“老人家,这贝壳可卖?”
“不卖,只换。”老妪指了指摊位旁的小陶罐,“我要人族的‘忘忧草’,熬汤能解海族幼崽的寒症。”
李念立刻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小束忘忧草——这是他之前在山门附近采的,本想用来炼些安神丹。
他把草递过去时,老妪眼睛亮了,从筐里挑了个最大的贝壳递给云霄:“这颗给姑娘,里头的海水能存三年,若日后想看看旧事,滴一滴在掌心便好。”
云霄接过贝壳,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她轻声道了谢,把贝壳小心收进了袖袋。
几人正待往前走,忽然听见碧霄的声音拔高了些:“你这摊主怎么回事?我付了钱,你怎的只给这么点?”
循声望去,只见碧霄正站在一个炸鱼丸的摊位前,手里捏着个油纸袋,眉头拧得紧紧的。
那摊主是个矮胖的汉子,脸上堆着不耐烦:“姑娘,这鱼丸是用东海金线鱼做的,贵着呢!你给的钱就只够这些,再多要可没有!”
“我明明看见你给前一个人多装了两个!”碧霄不依不饶,伸手就要去掀摊主的竹筐。
“住手。”赵公明快步走过去,轻轻按住碧霄的手。他转向摊主,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威慑:
“老板,我们并非要讹你,只是做生意讲究个公平。方才她付的钱,按市价该有多少,你便给多少,若是不够,我再补你便是。”
摊主见赵公明身形挺拔,腰间又挂着法器,眼神里的不耐烦顿时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