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福阁拍卖行外,各种异兽拉的豪华马车鳞次栉比地排开,车门开启时总伴着衣香鬓影,携重资而来的宾客络绎不绝,将门前的石板路挤得热闹非凡。
五人随人流步入会场,抬眼便被厅内气象震住——挑高的穹顶下,水晶吊灯倾泻着细碎的光,与墙面镶嵌的夜明珠交相辉映;
那些莹润的珠子颗颗饱满,流转的温润光晕,恰好将竞价席上宾客们的期待与兴奋,都映得愈发真切。
一排排座椅码得齐整,早已座无虚席,低声的交谈声裹着紧张的气息,在空气中轻轻浮动。
这时,一名身着拍卖行暗纹制服的工作人员上前,引着李念五人往二楼包厢去。
推门而入,屋内软装雅致得恰到好处:绒面沙发松软得能陷进半个身子,雕花梨木茶几上摆着盏温着的白瓷茶碗,氤氲的茶香漫在鼻尖。
最妙的是临窗的位置,凭栏往下望,整个拍卖行的光景都收在眼底——下方竞价席的动静、前方拍卖台的细节,甚至宾客们攥着号牌时指节的微紧,都看得一清二楚。
“先生,您看——这包厢内配有专属传声装置。”工作人员说话时,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碧霄——
此刻她正好奇地在包厢里转着圈,指尖轻轻碰了碰沙发扶手上的暗纹,又探头往窗外的拍卖台望了望,模样透着几分鲜活的好奇。
他很快收回视线,语气依旧恭敬,“您若是看中哪件拍品,只需轻声吩咐一句,小的便会立刻通过装置为您精准出价,绝不让您错过心仪之物。”
说罢,他微微躬身,见李念没有其他疑问,便放轻脚步退向门口,抬手将包厢门缓缓合上,整个过程轻得没发出半点声响,只留屋内的茶香与柔和的光线,静静裹着两人。
大厅里的喧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茶盏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裹着热气,在灯影里撞来撞去。
“瞧瞧这阵仗!聚福阁能年年办这么大的拍卖会,背后没通天的实力撑着,哪敢啊?”一个络腮胡汉子咂着热茶,眼神扫过满厅宾客,语气里满是赞叹。
“实力倒是其次,关键是今年能拿出啥好东西!”旁边人接话,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满是期待。
这话刚落,就有人压低声音凑过来:“你们还记得去年不?凤翼堂去深海斩凶兽,据说那凶兽一尾巴能掀翻三层楼的船,杀得整片海面都成了血红色——最厉害的是,凤翼堂一组居然当场凝结出了阵魂!”
“啥?阵魂?”对面穿青衫的书生惊得手里的茶盏都晃了晃,滚烫的茶水溅在指尖也没察觉,“那可是多少小队求都求不来的东西!”
“这算啥!”角落里一个披兽皮的壮汉拍着大腿站起来,声音洪亮得盖过周围的议论,“我听雷翼堂的兄弟说,他们前阵子在十万大山清剿妖巢,杀得那些大妖尸横遍野,血雾飘得把天都染成了暗红——人家一组的阵魂,直接冲到二级了!”
“妈的!”一个年轻后生攥紧拳头砸了下桌子,眼里满是灼热,“我得赶紧冲修为,将来一定要进雷翼堂!”
“得了吧你!”旁边有人忍不住调侃,“雷翼堂入门门槛可是先天境,你这宗师境还差着一截呢,急啥?”
“你找打是吧!”后生撸起袖子就要理论,脸涨得通红。
“哎哎,别吵别吵!”旁边一个穿短打的汉子赶紧劝架,
“诸位有所不知,不管是凤翼堂还是雷翼堂,最低都得是传灯书院毕业,四十岁以下、修为达宗师境,才能进预备组。
兄弟,我瞅你这年纪怕是超了门槛,不如来我们白虎猎杀团?咱团里最近正缺人手,跟着我们杀妖夺宝,待遇不比那些堂口差!”
倏然间,悠扬古乐似潺潺清泉,悄然在大厅里漫溢开来。舞台后方的巨大屏风上,缀着一幅工笔细绘的古代盛世图卷,在暖光晕染下,泛着古朴清雅的光泽。
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踩着古乐的节拍,款款步向拍卖台中央。
她眉如远黛,挺翘鼻梁下,红唇似妖冶玫瑰花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