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我儿子的魂魄还在他们手里!”
李仁周身的淡金色光晕凝得更实,「镇」字往下压了压,领队瞬间感觉肋骨像要被压断,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白骨锁链“哗啦”一声完全滑出袖管,链首的骷髅头对着领队喷了口金紫色的气,那气落在他腕间的锁魂藤上,青黑纹路瞬间蜷缩成一团,竟从皮肉里往外冒血珠。
“蚀骨老怪?”李仁指尖凝起与「镇」字同源的金光,“他们没跟你说?这老怪本是盘古开天时被震碎的残魂,当年就躲在幽冥血海最深处偷偷吞噬魂魄苟延残喘。后来后土祖巫成圣,幽冥血海融作黄泉一脉,才用六道轮回印将它镇在无生涧底。你帮他们把这东西放出来,第一个被吞的,就是你那点零碎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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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的脸瞬间惨白如纸,瘫坐在阶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巡山队的副领,他捧着一块染血的阴差令牌闯进来,声音发颤:“大帝!不好了!两界山那边……有五个兄弟的魂魄没回来,只找到这个!”
李仁没回头,只抬手让白骨锁链缠住领队的腰,链身的金纹牢牢锁死他的灵力:“把他押去镇魂狱,用‘照魂镜’逼出他知道的所有线索。”他看向副领,周身的光晕敛去几分,却更显冷厉:“备队,随我去两界山——冥时三刻前,必须把封印补回去。”
幽冥火在这时突然跳了跳,焰尖映出殿外渐浓的黑雾,那是幽冥谷的阴煞之气,正往纣绝天宫的方向飘来。
副领攥着染血的令牌,刚要应声,就见李仁已迈步出殿——玄色衣摆扫过殿门的青铜兽首,周身淡金色光晕虽敛去大半,却仍有细碎金纹缠在袖口,连殿外飘来的黑雾都不敢近他三尺。阴差们早已在殿外列好队,玄铁甲胄上的冷光映着幽冥火,个个神色凝重。
队伍往两界山赶时,冥河上的阴风突然变急,河水里浮着的残魂碎片被卷得漫天都是,其中一片竟直直撞向李仁的袖管。李仁指尖微动,那残魂碎片便凝在半空,隐约传出半句破碎的话:“……生魂……带阳气……蚀骨老怪……”
“带阳气的生魂?”副领脸色骤变,“地府阴差最忌阳气,他们用这个填封印,是想彻底毁了封印的阴属性!”
被白骨锁链缠着的领队听得这话,突然疯了似的挣扎,链身金纹勒得他皮肉生疼,却仍嘶吼道:“他们骗我!他们说只是普通生魂!他们还说……还说放了老怪,就把我儿子的魂魄还给我!”
李仁没回头,只抬手让白骨锁链收紧几分,声音冷得没一丝温度:“现在知道,太晚了。”
往前再走数里,两界山的轮廓已隐约可见,可本该是阴雾缭绕的山脚下,竟泛着一层诡异的暗红——那是阳气与阴煞冲撞后留下的痕迹,地面的冥河淤泥都被烤得干裂,裂开的缝隙里,还渗出些带着腥气的黑血。
“大帝,你看!”副领突然指向山腰,那里竟飘着数十个淡白色的魂体,个个被黑气缠着,正是幽冥谷准备用来献祭的生魂。而封印所在的山坳里,十几个穿黑斗篷的人正围着裂纹,手里举着泛着绿光的幽冥草,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
李仁周身的淡金色光晕骤然炸开,虚空中「镇」「狱」二字再次浮现,比在殿中时更盛三分——金色的「镇」字往山坳方向压去,瞬间压得那些黑斗篷人动作一滞;紫色的「狱」字则裹住那些生魂,将缠在他们身上的黑气一点点剥离。
“动手!”李仁一声令下,阴差们立刻冲上前,玄铁刀劈向黑斗篷人。可就在这时,封印裂纹里突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一只布满黑鳞的爪子猛地伸了出来,指甲上还沾着早已干涸的血痂,直直抓向离得最近的一个阴差!
那只布满黑鳞的爪子带着腐臭的阴风扫来,离得最近的阴差只觉浑身汗毛倒竖,玄铁刀“当啷”掉在地上,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动都动不了——爪子上的黑鳞泛着青灰冷光,指缝里还挂着早已干涸的魂屑,光是凑近都能闻到蚀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