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撕裂暮色。
九婴悬立半空,水火元珠悬于身前,裹着赤红火焰与幽蓝水浪轰然砸向巫族阵中,水火碰撞的轰鸣震得大地都在颤栗,光华炸开的刹那,数十位巫修的肉身便被绞成碎块,血雾混着残肢溅起三尺高;
刑天踏地怒吼,虎头铜斧上翻涌着祖巫蛮力,一斧横扫,英招风林妖骑凝聚的青碧风刃应声断裂,数名妖骑连人带鞍摔落,惨叫着砸进地里。
英招振翅掠至阵侧,“裂风阵”骤然铺开,锐啸风刃瞬间绞缠成片巫修,风旋里还嵌着他们未散的嘶吼;天吴祖巫却稳站灵脉中央,八首同时引动罡风,万千风刃凝成一道遮天风墙——这风比英招的裂风更烈,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道,竟连英招带他的裂风阵一同掀飞。风与风碰撞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风阵崩解时,破碎的风刃混着血水洒了满地,被风刃划伤的巫修身躯也随之一同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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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浸透了息壤灵脉的每一寸土地,妖族的翎羽、巫族的骨刺堆成小山,九婴的水火灵焰与盘古煞气在空中碰撞,炸开的能量波削平了远处的山峰。
有低阶妖修抱着“杀巫得机缘”的念头冲在最前,却被巫修的骨矛刺穿胸膛;也有巫修想靠斩杀妖修吸收精血,反被英招的裂风割成碎片——两族的厮杀早已忘了“夺灵脉”的初衷,只剩被怒火与私欲裹挟的死斗。
......
凌霄宝殿上,帝俊望着殿外血色的晚霞,指尖的玉符泛着冷光。他知道,这场战争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不是因为灵脉,而是因为“秘宝流言”勾动的私欲、两族百年的积怨,再加上背后那双推波助澜的手,早已把巫妖绑在了死斗的战车上。
洪荒的天,彻底被血色笼罩。巫妖战争的序幕,以最惨烈的方式拉开,而这仅仅是开始——往后千年,这片大地将被两族的血浸透,直到最后一方彻底陨落,洪荒的格局,才会迎来新的转折。
东边息壤灵脉的厮杀尚未止歇,西境炎晶矿的上空,却早已被巫族的盘古煞气与妖族的妖力绞成了浓得化不开的黑雾——黑雾翻涌如墨,连天际的日光都被吞得干干净净,只余下空气里弥漫的灼热气浪。
此矿脉本是远古太阳星碎裂后的残片所化,矿中深埋的炎晶,既能助妖族淬炼血脉、洗去杂驳,又能让巫族借其灼意熬练肉身、突破桎梏,是两族都不愿放手的至宝。
自巫妖全面开战至今半月,两族为争这矿脉,已在此地拼杀过三回,每一次都尸堆成山、血流成河,炎晶矿的焦土上,至今还嵌着未化的骨殖与碎晶。
直到今日,这场旷日持久的矿脉争夺,终于要迎来两族最高层级的对决——连风里都裹着刺骨的杀意,比矿中炎晶的温度还要灼人。
金光突然从黑雾中炸开,计蒙踏在风雨灵幡所化的灵阵上,衣袂翻飞间卷着细碎雨丝,周身环绕着九道明暗交替的风雨气旋,语气冷得像冰:“祝融、共工,三次夺矿还不够,非要逼本君亲至?”
“不过一条雨虫,也敢称‘本君’!”祝融的声音裹着焚天烈火从矿脉深处传来,下一瞬,赤红色的火焰柱直冲天际,他握着一柄燃烧的石斧,浑身盘古煞气翻涌,“这炎晶矿本就该归我巫族!你们妖族占着百年,杀我多少族人?今日便用你们的血,来偿这笔债!”
共工紧随其后,滔天水柱从他掌心涌出,瞬间浇灭了半空中的火焰,他踏在浪头上,骨矛直指计蒙:“别废话!要么滚出炎晶矿,要么死!”
鬼车早已按捺不住,九头齐振,翼尖泛着凶戾火光,羽上还缀着几道带血的爪痕,他一声怒喝:“巫族也配谈‘归属’?看本君啄碎你们的骨殖!”话音未落,他猛地俯冲而下,九头同时吐出火羽,带着刺耳的尖啸射向祝融,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
祝融却不躲,石斧迎着火羽劈去,“铛”的一声巨响,火焰与火羽炸开的气浪,瞬间将下方的炎晶矿削去一层。他手臂青筋暴起,盘古精血在体内翻涌:“扁毛畜生的喙,也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