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褪去:未来究竟会不会循着典籍里的轨迹走?人族会不会真的沦为巫妖争斗的牺牲品?这些事,谁也说不准。
......
地府,平心殿内。
常年萦绕的幽冥寒气,竟压不住殿中翻腾的怒火。
平心娘娘盘坐在殿中莲台之上,莲台泛着淡淡金芒,将她周身的沉静与殿下的躁动隔成两个世界。她双目微闭,指尖轻捻法诀,仿佛对下方的喧嚣充耳不闻,只守着心底一片清明。
殿下文石铺就的地面上,十一祖巫或立或踱,周身灵力激荡得殿柱上的幽冥纹都微微发亮。
祝融攥着拳头重重砸在殿柱上,震得殿顶垂落几缕灰絮,本就赤红的面庞此刻更是红得几乎要滴血:
“他鸿钧到底啥意思?啊?我们巫族跟妖族死磕上万年,刀光剑影里拼到现在,都快打到三十三天外的凌霄宝殿门口了,他倒好,临了冒出来插一脚?还定下什么‘妖管天,巫管地’的规矩?这是把我们巫族流的血当水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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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共工斜睨他一眼,周身水汽隐隐翻腾,语气里带着几分凉丝丝的嘲讽,却偏偏往祝融的火上添柴,“你这是不服气?有本事现在闯上紫霄宫,去跟鸿钧理论啊——要是敢,你去咬他一口都成。在这儿对着殿柱撒火,有什么用?”
祝融被这话戳得怒火更盛,周身腾地窜起三尺高的赤红火焰,殿内的幽冥寒气瞬间被灼得四散,连文石地面都泛起一层焦热:“共工小儿,你是不是找揍啊?真当我不敢去紫霄宫?若不是怕坏了巫族的根基,我今日就掀了他那讲道台!”
说着就要往殿外冲,却被一旁的句芒伸手拦住。句芒周身萦绕着青嫩的木灵气,堪堪抵住祝融的火气:“五哥,先别冲动!四哥也是气话,你真闯了紫霄宫,鸿钧若动怒,受苦的是整个巫族。”
“句芒说得对。”一直没开口的玄冥终于出声,她周身裹着厚重的冰霜寒气,语气冷静得近乎淡漠,却字字戳中要害,“我们现在该争的不是‘服不服鸿钧’,是‘妖管天,巫管地’这规矩里的坑。妖族掌了天庭,便等于握了三界的气运脉络,日后若想借‘天威’压我们巫族的地界,我们怎么办?难不成每次都要打到三十三天外去说理?”
这话让殿内的躁动瞬间静了几分。蓐收摸着腰间的金刀,眉头紧锁:“玄冥说得没错。鸿钧这规矩看似公平,实则偏帮妖族——妖族擅长飞天遁地,掌了天,便能肆意调度云雷风雨;我们巫族扎根地界,靠的是地脉灵气修炼,若妖族在天上动手脚,断我们的地脉,才是真的麻烦。”
一直闭目静坐的平心娘娘,指尖终于缓缓停下法诀。莲台上的金芒骤然扩散,温柔却不容抗拒地抚平了殿内激荡的灵力,连祝融周身的火焰都渐渐收敛成淡红的光晕。
她缓缓睁开眼,眸中映着莲台的金光,语气沉静如深潭:“诸位的顾虑,我都懂。巫族浴血奋战数万年,没道理凭鸿钧一句话,就把天庭让给妖族。”
“但鸿钧既敢定下这规矩,便有拿捏我们的底气——紫霄宫的天道威压,不是我们能硬抗的。”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十一祖巫,“眼下不是硬刚的时候。妖族刚掌天庭,必然要先稳固势力,短时间内不敢对地界动手;我们正好趁这段时间,加固地府和九州的地脉封印,把巫族的根基扎得再稳些。”
“那……就这么认了?”祝融攥着拳头,不甘心地闷声道。
“不是认,是等。”平心娘娘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笃定,“巫妖的气运本就相克,就算有鸿钧的规矩压着,迟早还会再起争端。等我们把地脉握牢,等妖族露出破绽,到时候再争,我们才有胜算。”
殿内彻底静了下来。祖巫们相互对视一眼,虽仍有不甘,却也明白平心娘娘的话是眼下唯一的办法——硬抗鸿钧,只会让巫族万劫不复;先守后攻,才是保全之道。
共工率先收起周身的水汽,哼了一声:“算你说得有理。不过祝融,下次再敢跟我呛声,我就把你那火焰山的泉水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