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溪溪，对不起。”顾衍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拥住她，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和歉意，“我知道，我利用了你对我的信任，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我不想再让你活在担惊受怕里。看着你因为这些破事皱眉，我的心比被刀割还难受。”
林溪依旧不语，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内心的挣扎。
顾衍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将她轻轻转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他捧着她的脸，眼中的血丝密布，满是哀求，“但别不理我，溪溪。”
林溪看着他眼中的疲惫和恐慌，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顾衍，”她终于开口，“你害怕吗？你就不怕计划有任何一点偏差，我就真的……”
“怕！”顾衍声音嘶哑地吼了出来，“我怕得快要疯了！从你离开我视线的那一秒起，我就后悔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声音颤抖：“我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当他扑向你的时候，我真的……真的快疯了。”
林溪看着他眼中那无法掩饰的巨大伤痛，所有的委屈和怨气，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她伸出手，抚上他布满胡茬的脸颊。
“我没有怪你。”她眼泪滑落，“我只是……心疼你。”
这个男人，为了保护她，为了保护这个家，一个人到底背负了多少东西。
“顾衍。”她看着他，无比认真地说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管是什么计划，都告诉我，好吗？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我想和你，并肩作战。”
顾衍看着她，眼眶微微泛红。
“好。”
他俯下身，深深地雯住了她。
这一夜，他们紧紧地相拥而眠。
窗外，风浪渐息，一轮明月从乌云后探出了头，月光洒满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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