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溪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大闯上。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纱帘,在房间里投下柔和的光晕。
她身上盖着柔软的蚕丝被,触感细腻如流云。
她偏过头,看到顾衍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背靠着床沿。他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却许久没有翻动一页,安静地待着。
他换下了一身风尘仆仆的西装,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休闲裤,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晨光勾勒着他深邃的侧脸轮廓,褪去了商场上的杀伐果决,此刻的他,像一头收敛了所有利爪的猛兽,安静地守护着自己的领地。
林溪的心一下子就软得不成样子。
她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为了她和孩子,一夜之间,跨越半个地球,将所有风雨都挡在了家的门外。
然后,又回到她身边,像个最忠诚的守护神,默默地陪着。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顾衍抬起头,正好对上她还没来得及收回,满是温柔的视线。
“醒了?”他放下杂志,声音里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听起来却格外地柔和。
“嗯。”林溪点了点头,坐起身,蚕丝被从肩头滑落。
“饿不饿?我让张妈给你温着粥。”他说着,便要站起来。
“顾衍。”林溪却快一步拉住了他的手。
他回过头,眼眸里带着一丝不解。
林溪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他的下巴上,冒出了一层胡茬,摸起来有些扎手,却带着男性气息。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显而易见的疲惫。
林溪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你一夜没睡吧?”她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顾衍握住她停在自己脸上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碰了一下,像是在汲取力量。
“不累。”他说。
怎么可能不累。从京市到欧洲,再从欧洲飞回京市,中间还要处理那么棘手的事情。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去床上睡一会儿。”林溪掀开被子,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顾衍看着她,眼底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顺势躺了下来,有力的手臂一伸,就将她重新捞回了怀里。
“陪我一起。”他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像个在外打仗归来,迫切寻求主人安抚的大型犬。
林溪心软得一塌糊涂。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在他怀里躺得更舒服一些,手也环住了他结实的腰。
“伊莎贝拉……怎么样了?”她还是忍不住问。
“她会作为主犯,被移交到西伯利亚的‘黑海豚’监狱。”顾衍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寒意,“在那里,她将用余生去学习,什么叫真正的‘枯萎’。”
林溪听说过那个地方,是关押全球最穷凶极恶重刑犯的人间地狱。
“那……菲利克斯呢?”她又问。那个太像所罗门的男人,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同谋。而且史密斯查到,他还涉嫌多起谋杀,他的下场不会比伊莎贝拉好到哪里去。”
风雨好像真的过去了。
卧室里很安静,林溪靠在顾衍坚实的胸膛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让人安心的感觉,一股困意再次袭来。
她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然而,她什后的男人,却似乎没有半分睡意。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真丝税衣,在她平坦的小复上,缓缓画着圈。指腹所过之处,都像是有微弱的店流窜过,让林溪的审替,不自觉地灼惹起来。
“别闹,睡觉。”她拍了拍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嗔怪。
他反而变本加厉。他温热的掌心,贴上了她细腻光滑的几夫。
林溪的审替,轻轻地颤了一下。
这个男人的审题,正在发生着某些剧烈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