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缸里，不知何时多了好几个烟蒂。
她走过去，从他指间拿走那半截香烟，在水中摁灭。
“说了多少次，少抽点。”她的语气带着嗔怪。
顾衍抬起头，眼底有几分血丝，带着笑意。“忙完了？”
“嗯。”林溪绕到他身后，双手搭上他僵硬的肩膀，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
“别担心。”顾衍忽然开口，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雯了一下，“最迟明天早上，这场闹剧就会结束。”
“你……”林溪心中一动，“已经有安排了？”
顾衍笑了笑，算是默认。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既然这么说，那必然是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夜深了，我们回家。”顾衍关上电脑，站起身。
回家的路上，林溪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她将头轻轻靠在顾衍的肩上，仿佛只要这个男人在身边，天大的风浪，也终将平息。
回到别墅，林溪先去浴室洗漱。等她穿着睡袍出来时，看到顾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打电话。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声音压得很低，透着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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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把我们掌握的，关于卡洛斯通过离岸公司洗钱、以及暗中资助非洲叛军的所有证据链，全部喂给《泰晤士报》和《华尔街日报》。”
“钱不是问题，我要的不是让他伤筋动骨，我要他明早醒来，发现自己亲手把德拉科家族送进了坟墓。”
挂了电话，他转身，看到林溪站在身后。
“吵到你了？”他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没有。”林溪摇了摇头，仰头看他，“德拉科家族……会怎么样？”
“从神坛跌落，被他们曾经的伙伴与敌人，啃食殆尽。”顾衍眼底一片凛冽的寒光，“他既然喜欢玩火，我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引火烧身。”
林溪的心，为这个男人的狠戾与强大而悸动。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
“顾衍。”
“嗯？”
“有你在，真好。”
顾衍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他们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依偎在一起，共同俯瞰着京市的璀璨夜景。
“溪溪，你看，”他指着远处灯火辉煌的金融中心，“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想站在那里。可他们不懂，站得再高，如果没有想守护的人，脚下也不过是万丈深渊。”
林溪被这句话狠狠触动。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我分心了。”她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会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可以和你并肩，而不是总躲在你身后。”
顾衍眼里的寒冰，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一池温柔的纯水，几乎要将她溺毙。
他没有说话，用一个深沉缠绵的文，回应了她的誓言。
窗外月华如水，室内情意渐浓。
他确认着她的存在，驱散连日来因旧友逝去而积压的阴霾。
而她也用最柔阮的姿态，安抚着他紧绷的灵魂，让他知道，他不是孤军奋战。
窗外的夜色，格外温柔。
沙发上，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角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
没有言语，只有深刻的角流。
他让她知道，他的守护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她也让他明白，她的爱是他最坚实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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